“你叫闻延?”萧竹儿重新镇定了一下场子,轻咳了一声问道。“正是在下,女侠莫不是比翼剑萧竹儿?”牧温言拱手道。
萧竹儿见他认出自己,还是有些欣喜的,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高冷道:“是我,刚才略微出手试探……嗯…你剑法造诣不错,身手很好。”
呦呵,还是个傲娇娘们。
牧温言问道:“不知如何才能加入贵阁?”谈到这个问题,萧竹儿正色道:“想进我阁,首先要由我考察,身手,胆识,底子干净,缺一不可。我看你年纪轻轻,你可做好与朝廷抗争一辈子的准备了?”
此时牧温言不再用假音说话,声音具有男性的磁性并且透露着年轻的空灵。“这是自然,朝廷害我兄父,血海深仇,此生不报非丈夫!”牧温言一脸义正言辞。
反正我现在叫闻延,并不算骂我爹……再说我也没有兄长。
西凉
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对一旁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说道:“娘子,天气还很凉,你明天也换一件厚袄。“魏如月白了他一眼,“自己知道冷暖,却不知道心疼言儿,十年前就把他放到军营,现在还没快活`几年,又把他孤身一人撵去京城,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
回到萧竹儿这边,她其实已经认可牧温言的身手,连她堂堂一个护法都近不了身,这么一条大龙可得留在阁里效力,至于身份底细问题,还需要她慢慢考实。
对于阁中大大小小的人士,底细虽然都清楚,但是毕竟人心叵测,前些年就有朝廷的细作混了进来,若不是阁主及时发现,差点被一锅端了。所以导致阁内人数并不多,但是每个人都是在大大小小悬赏里通过了考察。
萧竹儿看了牧温言一眼,眼神示意了里间一个卧阁,“你先暂住那里,过几天还有个安排需要你,到时会和你说。”
果然不会提前透露给我……牧温言还想着提前套点信息,但是转念一想,就三个人在这,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花,等自己再潜伏一段时间,取得完全信任以后再说。
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向里间,里屋是一间简单的小起居室,一张简单洁净的床铺,一个案桌,一个凳子和一个洗漱盆具,好在有一间小窗户,能随时观察到街道的情况,只是……窗户内侧拉着一根绳子,上面担着一些衣物……
牧温言有些好奇,既然萧竹儿让他住这儿,不应该会有别人住啊,走近了拿起一件仔细看一眼,嘶——这怎么是些女人的贴身物件?白肚兜,和黑……
正当牧温言懵圈时,屋外传来一声略带慌乱的女人喊声:“你等等!——”
随后牧温言倒吸一口冷气,还未来得及放回原处,房门处就冲进来一道倩影,就看到牧温言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顿时俏脸上蒙上一层薄红,柳眉倒竖,“登徒子!你拿着我的…想干什么?”说着一把夺过牧温言手里的布料,哐啷一声抽出一把剑,明晃晃地指着牧温言。
牧温言一时有口说不清,明明是放在自己屋里的,便开口反问:“萧护法,你把这个放在给我安排的屋里,是什么居心?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才要靠近看一眼。”不过看萧竹儿并未继续做出什么动作,只是拔剑指着他,便也没对她动武。
萧竹儿内心慌的一批,确实是自己没有收起来,放在这个房间是因为这个房间有窗户,放在窗边晾晒一下,结果自己一时疏忽就……但是这个闻延竟然还拿起来看,说不定还闻了…自己这二十多年并未和任何男子亲近过,更何况贴身衣物给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子。
本来只是个误会,但是考虑到这个闻延武艺高得有点离谱,毕竟随手宰王虎,虽然她也能杀王虎,但是肯定没有这么干净利索,而且能顺利脱身,如果这个闻延此时色心大起,兽性大发……恐怕自己不是几合之将,所以情急之下抽出剑自卫,但是看闻延一动不动,甚至剑锋都没看一眼,十有八九是没把自己的这点功夫当回事……
萧竹儿双颊绯红,自知有点理亏,收起剑然后拿好自己的衣物,就往门外走去,牧温言不想计较这些,但是自己从小几乎只有他用剑指别人的份,那些拿剑指过他的人坟头草都比人高了,刚才被一个武艺不如自己的女侠凶了一下,虽然有些奶凶奶凶的感觉,但是还是没忍住嘴贱回击道:“女侠…身材不错。”
萧竹儿本就脸上挂不住,此话一出,直接一脸惊怒地后头看着牧温言,刚冷起来的脸再次震怒,“你…无耻!”随后欲抽出剑和牧温言比划比划,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手,“莫以为你武功好些就肆无忌惮,宰一个你,鸣剑阁还是能做到的,你以后最好老实点,莫以为我萧竹儿是好欺负的。”
然后羞愤的萧女侠便快步走出了房间,重重地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