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药人眼见被耍了,原本没有神智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狂暴,没有丝毫关心男药人的意思,更加凌厉地扑向牧温言。
牧温言正欲转身,结果猛地发现手中的巨锤好像被焊死在地上,低头看去,男药人虽然脊柱已断,但是上半身却仍旧旺盛,竟然一把抱住锤头不松手,想要拖住牧温言。
牧温言惊讶这是什么怪物,不得已之下只能松开锤柄,但也就是这迟疑的一瞬间,女药人的利爪已经狠狠剐在牧温言腰侧。
牧温言原本脖子之处即将被抓,情急之下向后跃去,腰腹受伤,而且向后鱼跃之下,直接从城头落了下去。
这当然不是牧温言找死,而是在擂断男药人之时,已经想好了撤退的法子。
坠落至半空,牧温言看向脚下,果然看到了自己攻城时插进去的那把长朔。
牧温言伸开手臂,一只手猛地抓住钉进城墙的朔尾,这才停止了下落之势,“嘶——”右肩伤处被扯动,而且方才腰腹被挠了一道深口也在冒血。
牧温言正准备目测一下落地距离,就听到上方传来破空声!
女药人竟一蹬城头直接跃下,一对利爪再次袭来。
“他娘的!”牧温言终于是忍不住爆粗口,也来不及目测落地距离了,单手吊住自己,一个千斤坠,朔身被拉完,然后牧温言一蹬城墙,把自己往上弹射而出,和自上而下的女药人来了个对撞!
牧温言丹田收紧,犹如撑杆跳一般,双脚向上,一招猛虎奔烈,脚底实实在在地踹在女药人的脖颈。
女药人下落速度极快,显然是没防备牧温言这一招兔子蹬鹰,瞬间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拉扯,脖子处的筋络被拉扯断,在空中失去借力,身体向着地面落去。
牧温言一脚下去,自己也偏离了长朔的位置,也随着女药人一同向下落去。
“牧温言!”
城外不远处,刚刚撤退的东方婳看到夫君从城头落下,又挂在城头,再到和女药人凌空对撞,现在直挺挺地从半空落下,心跳都要停住了。
牧温言并未慌乱,这个高度还不至于把身为顶尖宗师的自己跌死,但那是在全盛状态之下!
自己现在且不说筋疲力竭,身上多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牵一发而动全身,落地不可能毫发无损。
女药人本就是向下而来,此时坠落地比牧温言更快一些,已经率先落地,发出一声闷响。牧温言紧随其后,只不过相比女药人狼狈地全身着地相比,牧温言则是有准备得多,双腿微屈,落地后顺势几个滚翻快速卸力,但哪怕如此,体内也被震得翻江倒海,而且伤口被扯开,更加痛苦。
落地后牧温言立刻起身,他可不信就这几下子能把女药人摔死。
结果也是不出牧温言所料,本来在空中被牧温言蹬了一脚,女药人就有些头晕目眩,现在又毫无防备地落地,更是摔了七荤八素,但是药人变态的身体素质强横地可不是一星半点,摇摇晃晃再次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