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走道还有很长很长。

张问觉得这么瞎找人根本不是个办法，就想着先把整个地下空间都探索一遍，看看有没有记录之类的东西。

他加快速度，越过那一排排的大罐子，在走道的尽头，发现了一扇嵌在山体里的门。

“难道这里是管理室？”

张问带着疑问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房门，目光瞬间被房间中央的庞然大物所吸引。

巨大的机柜宛如一座威严的钢铁堡垒，冰冷而坚固。

无数闪烁的指示灯如同梦幻的星河，交织出神秘的光芒。散热风扇高速运转发出的低沉嗡鸣，仿佛是这台巨兽有力的心跳。一排排整齐的接口和线路，展现着其内部令人难以想象的复杂与精密。

“这是啥？”张问好奇打量着。

“这是啥？”没想到突然有道贱兮兮的男声把张问的问题给重复了一遍。

“谁在说话？”

“谁在说话？”又重复。

“你是人是鬼？”

“你是人是鬼？”还重复。

“我是你爷爷！”

“我是你爷爷！”依然重复。

张问沉吟了下，接着叫道：“爷爷。”

“诶~”这次对方居然没跟着重复。

张问一脸黑线：“你是那个AI吧？”

“错，我是AIz。”

“AIz？是什么意思？”

“人工智障。”

“？？？”

“还有没有事？没事就请出去，把门带上，我要睡觉了。”

“你一个电脑还要睡觉？？？”

“你管我~”

“我要找一个人，叫杨初曦，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不？”

“出门左转……”

张问半信半疑地走出房间往左拐开始找。

房门自动关上，房内的声音才把最后的字吐出：“滚！”

不过这房间隔音效果那是相当好，在外面的张问根本听不到。

张问就沿着左边的大罐子一个一个仔细地找，找了三排罐子之后，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此刻，杨初曦正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小腿，头埋在膝盖上，侧面能看到瘦得肋骨都清晰浮现，很显然，她也没能逃离瘦成皮包骨的惨状。

要不是罐子上面写了名字，张问还真认不出来……

张问一拳打破罐子的钢化玻璃，海蓝色的液体瞬间倾泄而出。

他从水流中接住了杨初曦的身体，然后用在附近找到的一套长裙帮她套上。

整个穿衣过程中没有一丝色欲，实在是瘦得太恐怖了，感觉就像给骷髅架子穿衣服。

其实不止杨初曦是这样，这些罐子里每一具人体都是如此，很难想象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副鬼样子。

张问忍不住感叹了一番。

这AI要是办个减肥训练营多好，半个月的时候人均瘦成闪电，这不比统治世界来得安全又赚钱吗？

只是张问并不知道自己错怪了AI。

这些人之所以变得这么瘦，和AI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