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屋子当中,此时大房这边只有白严父子俩。
白木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儿子,叹了口气:“我见过他,当年远远的看见一次,在大军当中前往边疆支援,我只知道最高的那个是他,长什么样倒是没看清,现在见你这样,倒是感觉你们两人很像,那种气质很像。”
“小时候我一直觉得是我没把你教好,是我没给你富贵人的生活,所以你才这般沉默寡言,甚至我无数次后悔,或许那个时候我不应该见你可怜就把你抱回来的,如果我当时扔在那不管,说不定后来会有贵人会来找你。”
“后来见到了那位,知道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以后我就明白了,原来这玩意儿还真是父子相传。”
门外的钟灵大吃一惊。
虽然早就猜到了白严不是白家的孩子,可是猜到是一回事,现如今听到他们说还是有些吃惊。
而且白严居然不是特意来这边避祸,而是从小就被白木抱养的……
还有他们说的那个什么军队里的人,到底是谁?
白木又是怎么肯定那人就是白严的亲生父亲?
并不知有人偷听的白家父子俩依旧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久。”白严给出
了一个不准确的答案。
“既然不久之后就要走,那你为何还回来?是因为中间那小丫头吗?”
白严沉默。
没办法违心的说出不是两个字,可又知道,即便承认了又如何。
今天的事情他知道了,媒婆都去了好几个,在钟家附近打探消息的人更是不少,为儿子相看的,有些年轻的男子干脆自己去看的。
好几次他差点冲过去了,可理智告诉他,白严,没用的。
从那天晚上喝醉酒的谈话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丫头宁可自己一个人在这山沟沟,也绝对不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更何况还是……当妾。
把妻子的位置给她,人家可能都不屑一顾。
这样的人怎么甘愿当妾?
他又如何忍心。
见到儿子这样,白木拍了拍他的肩,以过来人的身份交代道:“当断则断,至于后果,你自己考虑清楚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但在一起那一点好感,说不定到最后也给弄没了,很多人都是如此,不是有句话叫做远的香,进的臭吗。”
“钟灵那丫头我观察过几次,相当的强势,傲气不比你少,真要是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们也不放心。”
“还有那丫头会医术,而
且不低,我听周老说过,她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师傅,也是在军队里当军医,神医级别的,地位不低。”
“钟灵自己拳脚功夫懂得也不少,又会赚钱,又掌握那么多的秘方,不简单,她自由洒脱惯了,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好事,但是京城那边规矩多。”
“听说那丫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在京城那边天不亮就要去给那些老太太请安,她恐怕接受不了。”
“我自有打算。”白严说着有些气闷。
甚至后悔,如果他从来没有被认回身份该多好,虽然有可能碌碌无为的一生,但他不必跟京城那边打交道。
现在也可以过去宣誓主权,可以光明正大的让爹娘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