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总不至于连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吧,村长觉得霍舒耘不是这样的人呀。
而这恰恰也是曼月生气的地方,她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之前还一个劲儿的,让我去跟霍舒耘道歉,殊不知我根本不用去跟她道歉,反而是她应该过来跟我道谢才是。
你知不知道霍舒耘找我弟干什么?她听说我弟那天晚上,从她家门口路过之后,她立马就找过去。
是因为他们家那天晚上丢东西了。而我弟看到的那两个人影,刚好就是偷东西的贼!”
听到这里,村长立刻恍然大悟:
“哦……你的意思是你弟是证人,她从那已经过时,刚好看到了有人行窃。
所以霍舒耘就马不停蹄的找她,想要从她嘴里探听出一点儿线索,来追回自己的东西,是吧?”
“就是这个理,这么说来,我弟还帮了他们呢,那我弟做的好事儿,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也能成她这个人情呀。
霍舒耘根本就不应该把我逼得那么狠,还在村子里面败坏我的名声,让我跟她道歉。
如果不是我弟看到了那两个贼,霍舒耘丢了东西之后,说不定
还急的抓耳挠腮,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呢。
你说霍舒耘是不是应该,在这件事情上谢谢我?
偏偏霍舒耘在我面前,还装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丝毫不跟我提她去找我弟弟那件事儿,不就是不想欠我人情吗?
好,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用向我道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向她道歉了?
我们两个这么相互一抵消,谁都不欠谁了。
可霍舒耘是怎么做的,她就差踩在我头上,给自己扬名声了。
你都不知道现在村里的妇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各个都说我心胸狭隘瑕疵必报!”
曼月一想起自己这段日子,在村子里面的近况,心中就怒火沸腾。
她这些日子,可真是在村子里面受了冷遇了,大家对她都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曼月觉得这肯定是霍舒耘在背后搞鬼。
“她和那个梨珠合起伙来,带头在村子里面孤立我,让大家都疏远我。
现在我每天早上去河边儿洗衣裳,他们都不怎么跟我搭话,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幸亏我没去跟霍舒耘道歉,要不然我不就亏大了吗?”
曼月在向村长诉苦卖惨的时候,下意识的
把事态夸大了几分。
其实大家对她的态度都还可以。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喜欢曼月,但面子情总是要做到位的。
见了面,说说笑笑,基本上都是能做到的。
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热切、那么心诚了,但是也没有到曼月所说的非常孤立她,见到她掉头就走的那种状态。
只是曼月自己心思敏感,觉得大家对她的态度变了。
村长也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那天晚上霍舒耘和贺闫两个人,都表现地气势汹汹的。
村长还真以为他们两人,都是因为村里面的那些谣言而生气呢。
结果谁能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件丢东西的事儿。
那么霍舒耘和贺闫那天晚上,一半儿的愤怒,可能就是因为东西被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