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卓艳嘴里轻轻嗤笑出声，眉眼更是冷了一度：“看来那人认为这诚意不够吗？怎么非得要卓季的人头才算？”

“小姐，您若是动世子爷，侯爷不会放过您的，昨日之事，侯爷已经对您起了疑心，若是……若是……此时世子爷再有个三长两短，侯爷定是会拿您出气的。”

卓艳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手边的剪刀起身走供奉台边，仔仔细细的修剪着烛心，片刻后，祠堂的光好像亮了许多，卓艳放下剪刀，转身看着小柳。

“你说，你都知道的道理，为何娘不懂，还是她觉得女儿就该为她的儿子让路？就该这么不明不白的墨抹杀？小柳，你看，这祠堂的烛火经过一番修剪是不是比刚刚更亮了？”

“小姐～”

小柳看着灯火明灭中她家小姐唇角诡异的笑容，不禁有点害怕，嗓音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别怕……”卓燕看着小柳的模样，勾着更冷的唇角，眼眸里满是杀意，朝小柳悠悠走去，伸出手缓缓揣摩着小柳温润的脸蛋：“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自然会待你好，这国公府的尔虞我诈，骨肉相残，亲情淡漠，贪婪自私，肮脏龌龊不堪……难道不是该修剪一番吗？”

“小姐……小姐说的是……”小柳颤颤巍巍，眼眸里满是恐惧，偏偏她还躲不开，小姐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庞，令她毛骨悚然，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了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嗯，听话就好，去吧，我要为先祖祈福了……”虽说是祈福，但从卓燕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冷冰且诡异。

小柳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惊惧不已，顾不上其他，颤抖着退了出去。

祠堂外的小柳，后背都已经汗湿，夜风吹过，后背冷的莫名……

翌日，古卿意刚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云雅就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小姐～”云雅唤了一句，便从旁边侍女的手中接过衣裙，细心为古卿意整理穿着。

“这一大早的，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形色匆匆。”古卿意很是配合，云雅倒也不是没有伺候过自己更衣洗漱，只是今日她事务繁多，不应该有这空闲在自己这里浪费的吧。

“小姐，言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