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大家也看到了,立业地产的事还未查清,就有准业主来围堵县政府。我想问,那些准业主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没有咱们内部的人或者是立业地产的人挑拨离间,我不相信他们会来围堵县政府。所以,我想甄别出哪些人是业主,哪些人是挑事的,对于那些挑事的,严惩不贷,绝不姑息!”梁栋强硬道。
既然已经开始下手,那就没有必要再留余地。
“某些人把槐安看做自家的自留地、后花园,在槐安作威作福多年,鱼肉槐安百姓多年,这样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不管什么时候,槐安都是党领导下的槐安,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县委县政府,我们GC党人都要代表槐安百姓的利益。在座各位都是咱们县政府班子成员,咱们关上门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过去的所作所为,只要没有违规违纪,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今天起,如果你们中还有人看不清形势,坐在县政府里上班,却处处挖县政府的墙脚,捅县政府的漏子,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梁栋说完,眼神凌厉地扫视一圈。
他这番话,等于公开向何孝堂叫板了。
自从梁栋上任,他跟何孝堂虽然矛盾重重,俩人却仍旧能够保持表面上的融洽。
尤其是梁栋听从了岳菲的策略,选择了隐忍,对何孝堂那是处处忍让,县政府的权力基本都放给他了。
但是,立业地产明显已经无可救药了,可他何孝堂仍旧要在这上面做文章,这就让梁栋忍不了了。
老小子既然想玩,那今天就好好陪他玩一把!
“市局和县局的经侦已经封存了立业地产的所有账目,待查清立业地产还有没有其它问题之后,我打算把立业地产收归县政府所有,并打包出售,所得资金全部纳入县财政。徐立业涉嫌贩毒、组织黑社会团体等罪名,铁证如山,不容辩驳,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而立业地产是他独资经营的私营企业,立业地产能发展到今天规模,其第一桶金不用说也是非法所得,其后来的壮大发展,也主要是以暴力开路,违法犯罪行为罄竹难书,没收立业地产,也算是为他们犯下的罪过的一种救赎吧。”
梁栋在说这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商量的意思,李学强他们也只是默默的听着,谁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中午十点多,翟四清来到办公室,站在门口朝梁栋点点头。
梁栋起身,对几位副县长道:“诸位,随我去一趟会展中心吧。”
李学强他们面面相觑,都苦着脸直摇头。
都说以前的何孝堂独断专行,看今天这架势,眼前这位恐怕还要加个更字。
一个人的反差能够这么大吗?刚上任的时候,天天见人就笑,不笑不说话,今天怎么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走在最后的王玉兰偷偷对身旁的周策说:“梁县长今天好吓人啊,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
周策扭头取笑道:“你这只小绵羊,何常务没得手,看来是逃不出这新县长之手了。”
王玉兰瞪了周策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不了姑奶奶我辞职不干了!”
周策连忙道:“别介呀,你要不干了,这县政府班子就成了和尚班子,那我们开个会喝个酒的还有什么意思?”
几个副县长里,王玉兰是唯一的女性,她又跟周策的关系相对最好。
王玉兰嗔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周策道:“还不是因为王县长你长得太漂亮!”
王玉兰没再说话,低着头走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