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如听她拿自己跟宋昭灵比较,气得脸都黑了,“既然这么惦记宋昭灵,那就去把她找回来啊,只不过人家现在攀了高枝,还会搭理你们吗?”
战继宗双肩微微地垂下,又来了!
这样的争吵,家无宁日,又那么一瞬间,他真的理解大嫂,这个地方他也不想待。
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父亲已经偷偷地走了出去,每一次都是这样,但凡有什么争端,他处理不来的,都是要偷偷地走的。
他再看大哥和三弟,大哥一脸的无措,没个主意的,三弟则随时等着插话为母亲出头。
他大喝一声,“够了,都不要吵,等大嫂回来之后,依旧大嫂掌家,我的俸禄会如数上缴公中,如何开支由大嫂说了算。”
王清如脸色坚决冰冷,“我不会同意,不可能的事,凭什么你一个人要交他们两个人的份?”
战继宗悲愤不已,也羞愧难当,“因为我们花得多,也因为我欠这个家最多。”
“那是你欠的,不是我欠的。”
“所以我拿自己的俸禄还,”战继宗想起今晚大嫂跳桥的一幕,心里后怕不已,不自觉就硬气起来了,“总之,你每个月领了我们的月例就行,每日吃喝四时衣裳都由大嫂安排,你屋中下人的月例也是府中发放,你想穿好的吃好,那就从我们自己的月例里拿,大嫂只会亏待自己,不会亏待你的。”
“简直荒谬!”王清如冷冷地笑着,“我堂堂平西伯府的姑娘,嫁给你们将军府,就是图你们每个月几两银子的月例?要我跟着你们吃苦遭罪,我可以,我的孩子也不行,你一年必须要有二百两交到我的手中,否则这孩子我就不生了。”
“都给我闭嘴!”战老夫人气得直捶床板,散眉倒竖,"全部都给我滚出去,老大明日你去药王堂把她带回来,反了她。"
老夫人听到王清如说那孩子不生了,是既气又心慌,如今丑事还不够多吗?她要是再闹个回娘家,老二还当不当他的御前侍卫领了?
因此纵然想再教训王清如一顿,也只能忍住,把他们全部撵出去。
只是,心头的怒火却熊熊燃烧,一切都因为老大媳妇,她作天作地的,害得将军府更没了面子,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引来御史弹劾,这刚起的运势又要被遏制了。
老夫人气得头疼,留下了孙妈妈在屋中照顾。
“怎一个个的都不省心?我这命真苦啊。”她想想还委屈上了,怒道:“将军府当初是何等的显赫风光?我同老爷议亲的时候,老太爷还在,走出去谁不忌惮他老人家几分啊?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那王清如是个什么东西?二嫁的烂货,还敢嫌弃我将军府的门第?如果不是因为今上任命他兄长为南疆元帅,他平西伯府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还不是一样的破落门第?”
孙妈妈只能安慰着,“平西伯府也幸亏有主母撑住,否则确实是要落败的,但二夫人怀着身孕,您就别跟她置气了,您自个也病着呢,等大夫人回来,再好好劝一劝,家和万事兴啊。”
老夫人眉目一竖,“劝?看我怎么收拾她!”
孙妈妈急忙道:“万万不可再火上浇油,家和万事兴啊,大夫人定然是心头委屈才会如此,这一次幸亏是救了回来,若没救回来,那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