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国公夫人将管家权收回就好了,可惜国公夫人如今身体欠佳,精神不济。
这么琢磨来琢磨去,海棠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海棠先去向国公夫人请安。
趁着房中无人,国公夫人低声问:“那逆子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奴婢昨日傍晚用簪子划的,没想到凑巧了。”海棠低头回答。
“女子被纠缠,用簪子刺向歹人是本能的反应,也不算巧合。”国公夫人小声说。
想了想,国公夫人又问:“令君香呢?”
“那奴婢就不晓得了。”海棠回答。
她知道盛怀臣真的有鼻衄之症,盛怀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里染上的令君香,她没必要承认,省得暴露自己。
再说,令君香多为男子使用,她也不好解释。
国公夫人站了起来,显得从容不迫:“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安排好一切。”
“多谢夫人。”海棠行了一礼。
接着,海棠又去给赵曼香请安。
赵曼香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海棠身边,用手指挑起海棠的下巴,轻声问:“你有美貌,世子爷宠着你也就罢了,为何夫人也向着你?谢院判家的小姐,居然和你一个奴婢当起了朋友。你惯会魅惑人心啊!”
“奴婢待人,不过是忠心、真心、用心罢了。其实,奴婢对少夫人最好,为何少夫人始终不肯心疼奴婢?”海棠直视赵曼香,委屈地问。
“呵,你对我最好?”赵曼香讥笑。
“少夫人不如回想回想,奴婢对您何时有过二心?只是,您宁可信杜鹃,信流烟,也不肯信奴婢。”海棠声音弱弱的,有种破碎感。
“那你告诉我,你和盛怀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曼香问。
既然赵曼香之前就有所察觉,又牵扯了进来,要是不告诉她一些实话,只怕她还会犯蠢误事。
“少夫人想想,哪怕奴婢对二少爷有一点心思,夫人就绝对容不下奴婢,是也不是?夫人又岂会护着奴婢,处置了流烟?”
赵曼香盯着海棠,过了片刻,低声道:“那个下流东西惦记着你是吧?”
“世子爷与少夫人的东西,再微不足道,也不是二少爷该觊觎的。”海棠没有直接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赵曼香问。
“夫人这个嫡母告诫他,还将竹影给了他,他都不肯收敛。少夫人若是知道了,只能徒然跟着气恼着急而已。”海棠叹息回道。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那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赵曼香松手,示意海棠起来。
“柳姨娘在奴婢面前挑唆了几回,想让我们齐芳院不和,奴婢都没有理会她。”海棠告状。
“知道了,她没安好心,一个姨娘而已,她若敢再在你面前生事,你只管骂她!”赵曼香有些生气,柳氏贱人居然两边挑事,岂能让她如意?!
“奴婢知道了。”海棠温顺回道。
“好了,去收拾收拾吧,出了这等事,还烧什么香礼什么佛?打道回府!”赵曼香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