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什么冲突?”盛怀瑾好奇地问。
“原是女子之间的口角,没什么大事。妾身听得不大明白,隐约关于一桩旧事,萧侧妃似乎说少夫人对不起郡王府什么的。”海棠紧紧蹙着蛾眉。
海棠其实有心试探试探盛怀瑾。
谁料,盛怀瑾听了这话,便没有再问下去。
这样蒙混过关了也好。
海棠也怕盛怀瑾追根究底,就转了话题。
过了端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了。
这一日,谢玉兰托人送了信儿进来,要邀请海棠过府赴宴。
谢玉兰与百里策定了亲,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她想趁着在娘家自在,邀请闺阁好友聚一聚。
海棠鉴于身份,并不想去赴宴,但是,谢玉兰言辞恳切,她不好推辞。
于是,海棠找机会向赵曼香告假,出了府。
谢玉兰在府门口等着海棠,一见海棠,便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好久不见你了。前些时,赴宴的时候,倒是看见了你们家宝哥儿,你怎么这么会生呢?宝哥儿真的又壮实又好看。”
“快别打趣我了,都是我们夫人养得好。”海棠笑道。
“好些女眷围着你们宝哥儿,我想抱抱你们宝哥儿,都没有轮到。”谢玉兰叹气,随即就又乐呵呵地说,“不过,没关系,过些时日,我就去你们府上做客,到时候总可以多逗逗宝哥儿玩了。”
海棠笑了起来:“好啊,他精力旺盛得很,最喜欢有人陪着玩。”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被母亲拘在家里做嫁妆,都快闷出毛病了。”谢玉兰抱怨。
“状元夫人,为了百里大人那样俊朗又有才的夫君,您就忍忍吧。”海棠淘气地笑着打趣。
“你你何时也学会羞臊人了?看我不拧你!”谢玉兰作势要来拧海棠,海棠快走了两步闪开,笑盈盈瞧着羞红了脸的谢玉兰。
谢玉兰甩了甩帕子,凑近海棠,小声说:“其实,百里策家里没那么多讲究”
“谢姐姐,好久不见了。”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谢玉兰收了话头,抬眼看向对面柳树下站着的姑娘,笑容瞬间消失:“你来做什么?”
“听说谢姐姐要嫁人了,我特地来恭贺姐姐。不过,听说你嫁的百里策,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私塾先生,连官身都不是。啧啧,我真为谢姐姐委屈。”那人唇角带着嘲讽的笑。
“那又怎样?百里策是出身草根,可是,他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如今任翰林院编修,比你那糊涂虫哥哥不知道好出了多少。对了,你哥哥如今还和醉欢楼的红露厮混吗?”谢玉兰扬声问道。
“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当众说的这是什么话?”对面的姑娘羞红了脸。
“你哥哥做得出来,还不许人说吗?”谢玉兰嗤笑道。
“那你也是我哥玩剩下来的货!我还记得你当初写给我哥的情诗,要不要我默出来,请状元郎点评点评?”对面的人羞恼,开始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