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和院正堂十分安静,众人各怀心思。
不一会儿,黄杏就被带了来,
她这段时间受宠,人丰润了一些,只是脸色苍白得厉害。
她大概知道府里出了事,不敢涂脂抹粉,素颜前来,看起来比海棠的容色差了不少。
盛怀瑾看到黄杏,面色缓和了,他转头看向唐映雪,眸光清冷:“弟妹,这黄杏哪里像海棠了?你们夫妻吵架便吵架,不要无故攀扯海棠!”
盛怀瑾语气颇重。
被大伯哥当众教训,唐映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盛怀瑾亲口说不像,她一时倒真不敢再将海棠牵扯进来。
安国公仔细打量了黄杏,眸光闪动,思量了片刻,说道:“我瞧着也不像!老二媳妇,你就是无事找事!老二发了重誓,我相信他。你们为了一个通房,闹得家宅不宁,把孩子的心性都教歪了,真是胡闹!”
唐映雪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低头垂泪。
“既然矛盾是因黄杏而起,那就把黄杏送到庄子上吧。”安国公缓缓说道。
黄杏惊愕抬头,随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国公爷,奴婢一向安分守己,且奴婢已经有了身孕,求国公爷饶了奴婢!”
“父亲,黄杏有身孕,庄子上辛苦,黄杏”盛怀臣忙求情。
“闭嘴!来人,立刻送黄杏去庄子上!”安国公又拍了拍桌子。
两个婆子将哭哭啼啼的黄杏请了出去。
“去庄子上,她也可以生孩子。”安国公瞪盛怀臣一眼,盛怀臣不敢说话了。
安国公喝了一口茶,然后说:“自今日起,在前院给宁哥儿和全哥儿开一处院落,明天开始,他们两个一起住,一起去族学读书。”
“父亲!宁哥儿还小,怎么能离了娘亲?”唐映雪惊讶地看向安国公。
“他跟着你们两口子,能学什么好?!他俩就留在京城读书进学吧!”安国公怒道。
唐映雪心如刀绞。
“还有,你身为嫡母,岂不偏心?你口口声声说宁哥儿小,可全哥儿比宁哥儿还小几个月,你提都不提全哥儿?!”安国公虎着脸问唐映雪。
“儿媳”唐映雪嗫嚅不敢再言。
“秀姐儿和慧姐儿暂时还养在你跟前,你若好好教导也就罢了,若还是不教她们学好,我就让她们都留在京城,由你们母亲教养!”安国公瓮声瓮气地说。
最小的慧姐儿是唐映雪所出,如今不过两岁多。唐映雪听了,急忙说:“儿媳一定好好教养她们。”
“今日的事,宝哥儿受了委屈,我要把京郊的五百亩良田和百花街的那一排铺子给宝哥儿,这是补偿。宝哥儿还小,就先由他的生母海棠代为经营操持吧。”安国公缓缓道。
盛怀臣恨恨地瞪了唐映雪一眼。
作吧,就作吧!
“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谁越是算计,越是争夺,越是抱怨,谁就越是得不了好!怀瑾,怀臣,还有孙子孙女们,都是我的后代,我都一样心疼。可是,谁要是坏了心,对手足下黑手,我就把谁赶出家族,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他!”安国公说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