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难过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为郡王府做了这么多事情,到了这把年纪,竟然失去了郡王妃的位子?
郡王妃忍痛行礼谢恩。
“好了,你跪安吧。”皇上挥了挥手。
郡王妃起身,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身子软软地晕倒在了大殿之中。
内监们将郡王妃抬出了宫门,将她放在了郡王府的马车上。
余沐白闻讯,急忙赶了过来。
马车一路颠簸,到郡王府门口时,郡王妃醒了过来:“沐白,沐白,你替我求求情好吗?”
“母妃母亲,您不觉得皇上已经开恩了吗?若不然,您诬赖朝廷命官谋反,按律至少要将您下狱。何况,此事证据确凿,我想为您求情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余沐白为难地说。
郡王妃极其失望:“你不想帮我求情就算了。我已然不是郡王妃,你有自己的考量也是人之常情。”
“母亲,要不然儿子去找舅舅商量商量?”余沐白提议。
“好,你赶紧去。”郡王妃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不能离开郡王府。
否则,余星瑶以后回来怎么能过舒心?
难道要余星瑶看萧侧妃和弟弟的脸色过日子?
余沐白命人将郡王妃送进府,他则径直去了卢家。
郡王妃躺到床上,喝了一小碗参汤提神。过一会儿,有人回禀:“卢家来人了。”
“快请进来。”郡王妃面露喜色,肯定是
不大一会儿,一个妇人猛地掀开门帘,气呼呼冲了进来。
“卢令贞,你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你害死我儿子了!卢家怎么养出来一个你这样的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揭发?!为何让我儿子去送死?!”
妇人悲愤之下,力气极大,一下子推倒了两个上前阻拦的丫鬟,冲到床前,一把揪住卢令贞的头发,将卢令贞拽到了地上!
然后,她骑在卢令贞身上,双手开弓,使劲儿扇起卢令贞的脸!
丫鬟们上前将妇人扯开的时候,妇人手里拽着一大把头发。
而卢令贞则披头散发,面目红肿,疼得呲牙咧嘴。
“你疯了吗?我平时给过你们多少好处?你不知感恩,居然敢打我?!”卢令贞起身,一边整理仪容一边骂道。
“你那仨瓜俩枣的恩惠,能抵得过我儿子的命吗?皇上已经下旨了,守金就要被问斩了”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卢令贞愣住了。
问斩?
皇上要将卢守金问斩?
突然之间,卢令贞脖子处冷嗖嗖的,她感觉到了莫名的疼痛,仿佛刽子手的利刃落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卢守金是自愿的”卢令贞苍白无力地辩解。
“他涉世未深,不是你哄骗他,他跟许家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不使唤你的儿子,不使唤你的亲侄子,就使唤我们守金,不就是欺负守金他爹吗?可你要知道,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你要知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妇人眼睛猩红,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使劲挣扎着要上前来打卢令贞。
丫鬟们死死按住妇人,不让她上前。
“弟妹,我给你们银子,给你们足以养老的银子”卢令贞嗫嚅。
“谁稀罕你的臭银子?我要你偿命”妇人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这场闹剧,直到余沐白回来之后才算结束。
余沐白半安抚半威胁地将妇人哄了出去。
然后,他回转来见卢令贞。
卢令贞怔怔地躺在床上,任由丫鬟拿冰块为她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