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侧妃赶到了尘寺,将银子交给了卢令贞,卢令贞这才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去卢府交给老太太。
萧侧妃回府等消息,发觉卢兴华回了娘家。
卢府。
老太太收到女儿的书信,打开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得意地笑了:“令贞平时不拿捏侧室,姓萧的就真以为自己风光厉害得很了。你们瞧瞧,我不过稍微紧一紧缰绳,她就自己的命门在哪里捏着了,她这不乖乖上道了?呵,一家子奴婢,还真当自己是人了。”
寇嬷嬷在一旁赔笑:“那是,您是如来佛,她是孙猴子。孙猴子再厉害,还能飞得出您的手掌心不成?”
乔氏点了点头:“只可惜了你家赖青的亲事。”
“老祖宗您心疼他,奴婢感恩戴德。可赖青生下来便瞎了一只眼,娶妻艰难是他的命。”寇嬷嬷叹气。
乔氏拍了拍寇嬷嬷的手:“你放宽心,稍安勿躁,新桃早晚都是赖青的。”
寇嬷嬷喜出望外,连连谢恩,伺候乔氏愈发尽心尽力。
卢兴华多了个心眼,没有去见老太太,而是去书房见了她父亲。
她把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说:“父亲,祖母心疼姑母是人之常情,可我是她的孙女,她做事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咱们卢家提出把沐白的表妹嫁给无赖,沐白知道以后会怎么想?我们夫妻之间岂能不生嫌隙?”
“你祖母大概只是吓唬吓唬萧侧妃,让她今后多敬着些你姑母。”卢东岳说。
卢兴华上前:“父亲,我以前便说过,最好放了侧妃娘家人的身契,你们说什么都不肯。这样诚然可以牵制侧妃,可是,侧妃和沐白岂不心寒?这样反而是把侧妃和沐白的心推远了。”
“你姑母一向要强,我说话她都未必肯听。你不要操心这些事了,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经。有你在中间,两家的关系只会越来越亲密。”卢东岳语重心长地说。
卢兴华低头思量了片刻:“我知道了。这回亲事能取消也就罢了,希望父亲说服祖母善待萧家。若祖母再想法子折辱萧家,女儿在夫君面前也没脸了,还怎么生孩子?”
“好,知道了。”卢东岳答应下来。
卢兴华这才稍微放心。
卢兴华离开后,卢东岳猛地将书摔在桌案上:“不知收敛!”
两三日后,余沐白回到了京城。
“世子爷,径直回府吧?”随从问。
余沐白眸光冷淡:“去一趟了尘庵吧。”
暗夜中,马车疾驰到了了尘庵。
余沐白披着玄色的斗篷,快步走进了了尘庵。
很快,一个禅房的烛光亮了起来。
随从在外面等着,等了小半个时辰,余沐白终于走了出来。
然后,余沐白上了马车,捧着酒坛喝了一气,醉醺醺地回了郡王府。
卢兴华迎了出来:“怎么醉成这样?来人,去煮些醒酒汤。”
“不用了。”余沐白疲惫地摆了摆手。
卢兴华扶着余沐白洗漱一番,然后睡下了。
余沐白今夜睡得格外香甜,格外深沉。
卢兴华轻轻挤进了余沐白怀里。
余沐白本能地搂住了卢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