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谢听晚爆了句粗口,又随手拿了个枕头,往玄关处砸去。
也不怪她心情不好,任谁通宵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在沙发上睡下,结果刚睡没两个小时,就被人门外“砰砰砰”拍门的声音给吵醒,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门外的拍门声此起彼伏,跟催命似的,谢听晚挣扎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拽着张臭脸,一脚踩进塑料拖鞋里,开门去了。
这个点来吵醒她,要不是有什么大事的话,她非要把那人打成猪头不可!
“什么事!”
季桐看着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的谢听晚,回想起自己的目的有点不自然的摸了摸脑袋,轻咳了两声,道:“咳咳,没事”。
没事还来烦我?
谢听晚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气,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把眼前的人打成猪头。
事实上,她也真这么做了。
三秒后,季桐的惨叫声冲破了清晨的宁静。
“救命!”
季桐是早产儿,小时候身子弱,没少被别人欺负,家里就把他送去学了几年的跆拳道。回来后,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至少在这座城市无敌了。
可在谢听晚面前,他丝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好像又回到了童年被人操控的场面。
“别打了!”
谢听晚不依不饶,摁着季桐在地上狠揍了一个小时,才收手。
“说吧,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料定季桐一定是有事相求,否则这位大少爷闲的没事干,跑她这来干嘛?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求你,救我的爷爷”。
“你爷爷?他怎么了?”
“我爷爷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昏迷到现在都没醒”。
“救死扶伤不是医生的事吗?你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医生,治不好你爷爷的病!”
“我知道,问题是,我爷爷他……很有可能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所以我想找你来,帮我治好他”。季桐焦急道。
“哦”,谢听晚淡淡的应了声。
所以呢?关她屁事?
季老爷子跟原主一向不合,甚至原主离开季家这件事,也是他一手拍案决定的。
“你怎么这么冷淡?那也是你爷爷啊!”
“那又怎样?”谢听晚依然无动于衷。
季桐一噎,是啊,虽说季老爷子也是谢听晚的爷爷,但这位爷爷有点重男轻女,从来都没善待过她,也没血缘关系,既然如此,那又凭什么要求她做一个孝顺的晚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