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斩杀官吏,还把他们的人头挂在路口,清远城内的各家商队,震惊之余,纷纷拍手叫好。
同时,大家也发现了。
士颂这小子不简单啊,年纪才十一岁的半大小子,说杀人就杀人。
不少人都想起了曾经的传闻,说是他他设计坑了朱符,更是他亲手刺杀朱符的流言。
清远城内,说起管事的公子士颂,大家还真有些寒意。
“这蔡家的商队还真是慢,就差他们这五十副铁甲了。我人都已经选好了人手,只要铁甲一到,我们就可以开始操练了吧。”邢道荣抱怨完,又大咧咧地开始喝酒。
对面一人,却出言嘲讽“就你这莽夫,还操练将士?还不是公子定下的训练方法。”
“我倒是想要说说你,公子的亲卫营,你抽了两百人。其他三营,你直接是把四等军士以上的精锐,全部都挑了出来。弄得我现在见到钱都尉他们就躲。”铁甲营的副官鲍隆,端着酒碗埋怨着。
邢道荣哈哈一笑,说道:“公子说的,这铁甲军将士,必须挑选精锐中的精锐,那些人打了一年的架,升到四等军士以上的级别,当然是精锐壮士,我当然选他们咯。”
“报!”
此刻,一风尘仆仆的斥候兵,冲进了县衙。
他跪在士颂面前说道:“公子,洭浦关北面出现了大批的桂阳军,人数约莫八千人,正在向南而来。士云大人今日轮守关隘,现已经将关隘关闭,差派在下前来禀报公子。”
士颂大吃一惊,站起来盯着他问道:“你们可查看清楚了,可别又给我弄错了。”
斥候不敢乱说,连忙禀报道:“属下不敢,这次先是有蔡家商队的人跑来报信,说是他们商队被桂阳军给截了。然后我们派出去的探子,也的确看到了桂阳军的旗号,他们截了商队,便向南而来。”
“立刻派人到城外军营,集合所有人马,赶去洭浦关。铁甲营由鲍隆率领,守在清远县城,若是有人敢乘机造谣闹事,当场格杀。”士颂下达命令后,便让斥候休息。自己披上软甲便急忙出门。
“公子,公子,鲍隆带着铁甲营守县城,那我呢?”邢道荣脑袋有点糊,他才是铁甲营的都尉啊。
士颂很无奈,但还是把自己的意思给邢道荣讲了一遍:“你现在和亲卫营一道,跟我去洭浦关。若是打起来,护在我身边,护住我安全!”
“哦,对对对,得护住公子安全。”邢道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跟在了士颂的身后。
刚准备出城。
马三、卫闻等商人带着蔡峰,居然也集合了一批家丁等在城门口,一眼就可以看出,就是在等着自己。
“诸位这是何意啊?”士颂有些警惕,担心这些人和桂阳军有联系。
见士颂误会,马三解释道:“公子,最早报信的人是蔡家的护卫,蔡栮怕是被桂阳军抓了。而且他应该正带着着那五十副铁甲来清远,蔡家公子担心他父亲的安危,想求公子带我们一起前去洭浦关。”
“你们各位当家的想去,可以。是有人只能自己独身跟着我前去,不能带任何手下。”士颂不想拂了这些人的情面,但也得做好防备。
“好,我随公子去。”马三倒也爽快,拉上蔡峰便跟上士颂。
其他商人当中,果然也只有和他们交好的卫家、顾家两位商队头领跟在后面。
士颂年纪尚小,平日里骑马只是慢行。
今日明显要赶路,于是他干脆坐在梁信的身前,和梁信同乘战马,带着亲卫队百人直奔关隘。
这样的百人骑兵队伍,当然比集合队伍后的钱振、区巅要快得多。当然,也比南来的桂阳军要快。
到了洭浦关后,士颂也不耽搁,立刻问道:“军情如何,桂阳军到哪里了。”
士云禀告道:“探马回报,桂阳军八千,领军的是张羡的儿子张怿,路上打劫了不少的商队,只怕是来者不善。”
按士颂的计划,自己安心发展两年。等孙坚离开长沙郡,北上讨伐董卓之后,自己再乘机北上,灭了占据荆南的张羡父子,成就自己的基业。
但现在自己实力弱小,根本没有北上惹事的打算,结果张家却打过来了。
难道是自己小看了张家,别人已经开始警惕自己了?
站上洭浦关的城墙,烈风自北而来。刮的士颂脸庞刺痛,让他的心里更乱。环顾左右,问道:“张家这是想干什么,真想要南下攻入我交州吗?”
士云以为士颂在担心,立刻拍着胸脯说道:“公子安心,只要钱振、区巅的人马赶过来,清远军三营人马,守住洭浦关绝对没有问题,就算是张家有什么想法,他们家不过两郡之地,交州九郡可都在我们士家手上。”
哪里有你这么算的,士颂对这种论调很是不屑。
只不过这种时候,的确不好抨击对方,以免打击士气。故而士颂并没有理会他。
马三见士颂心乱,只怕是还没看出桂阳军南下的意图,便解释道。
“若是在下所料不错,只怕是公子在一年之内,将贫苦的清远,治理得如此繁华。张家父子眼红,想要分一杯羹,以商队来要挟公子,逼公子赎回去,他们也好赚点过年钱。”
邢道荣一听就恼了,嚷道:“你说,张家那些不要脸的家伙,是带着人马过来逼我们交孝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