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士颂可不是什么侵略者,而是刘璋叛乱,不服朝廷,我才出兵平叛的。
士颂的心中很是高兴,再次拜谢张松,亲自送张松到了门口,和张松作别。“马上,就要委屈先生了。”
“愿公子早定益州,成就霸业。”张松说完,转身走出了太守府。
出门后,他已经变了一副表情,似乎是在太守府中,和士颂起了矛盾,刚走出大门外,他就指着府门开始骂起来,无非就是士颂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刘璋和蜀中士人是不会屈服于士颂的胁迫的。
张松越骂越起劲,本来他就因为外貌不被人待见,而多与人发生争执,擅长对骂,现在进入了状态,那叫骂得一个起劲。
很快周边就聚集了不少人,等到王累得到消息赶过来想要劝说张松的时候,已经晚了。
文聘带着手下,已经将二人围起来,连同他们带来的仆从手下,也都被抓了起来。
“主公有令,益州使者无礼,当即驱离之,至于刘璋,望他早点悬崖勒马,听命于朝廷,按右将军府制定之新策,在益州进行改革,为益州百姓谋福祉。”
“若是继续执迷不悟,右将军府迟早要罢黜他这个益州牧。”
文聘说完,大手一挥,手下军士们一拥而上,将张松和王累像捆犯人一样捆了起来,而后直接穿越南郑城中央大街,将二人丢到了城外,才让二人的手下上去给他们松绑。
“狂傲!我们乃是益州使者,你们竟然如此羞辱我们,我益州绝不会善罢甘休!”张松叫嚣的越来越厉害,王累心中觉得不妥。
但是他自己现在也是满腔的不满,犹豫片刻,终是没有拦住张松。
等到他们二人回到成都,士颂的使者蒋干,比他们都要到的早,按照张松给自己的建议,对刘璋各种羞辱,不但是汉中郡,巴郡东部都不会交给刘璋不说。
反而以刘璋治理不好巴郡为由头,要求刘璋把在巴郡的官吏军队撤出来,让荆州军,让右将军府来接管巴郡。
换句话说,就是你找我要地盘我不给你,还要反过来找你要地盘。
别的不说,加上蒋干那张臭嘴,刘璋和益州君臣都被他撩起了无名业火,好巧不巧,正在这个时候,张松和王累回来了。
张松是添油加醋地把士颂对益州,对刘璋的轻蔑,对自己这个益州使者的羞辱说了出来。
还说士颂准备拿益州各大族开刀,要求刘璋把黄权,张任,吴懿等人送到右将军府去,要求在益州推行新法,先把这几家给抄家灭族掉。
本来一直还在劝刘璋冷静的黄权,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忍住。
他对着蒋干吼道:“听闻士颂乃是仁德之主,就是这样的仁德之主?要把我益州各大族都杀光?呵呵,益州可不是荆州,更不是交州,他士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着,黄权嘴角一笑,说道:“士颂是故意派你来激怒我们,想要以我们不听令为由头,来攻伐我西川吧。”
“叫他士颂大可不必,这样的右将军府,这样节制我们的上官,我们益州是不会认的。我们会上表朝廷,让曹操,曹司空免去士颂管制我益州之责。在此之前,我们益州,是不认他这个右将军府的狗屁节制的。”
益州文武中,文以黄权为长,武以张任为长,他们二人背后,各自代表着蜀中的豪族。
士颂的新法,他早就研究过,这种新法当然有利于统治,但对他们这种豪族,是大大的不利,他当然要抵制。
现在士颂直接下令要求刘璋在益州推行新法,还要把益州各豪族的代表集中起来,他士颂想要做什么,鸿门宴都是好的,只怕是去了还要被士颂胁迫。
平日里黄权多少在表面上还是敬着刘璋的,现在士颂要亮刀子了,作为益州本土豪强的代表,他也不等刘璋表态,就提前表面了益州世家们的态度,那就是和士颂死磕到底。
刘璋本就没有什么主意,现在黄权都站出来要和士颂翻脸了,他当然也就同意了。
于是,蒋干被乱棍打出了成都。
于是,白水军高沛,杨怀二人,带着部队出了白水关,在阳平关不远处安营扎寨,显示军力。
同时宣告,益州不认什么士颂的什么右将军府,只认大汉朝廷中央,要求士颂把汉中郡还给益州。
士颂当然也不会客气,直接上表朝廷,说要罢黜掉刘璋,表赵韪为益州牧。
想来也是讽刺,当年表士颂为荆州牧的人,正是刘璋。
当时他想要借助士颂在荆南的势力来对付刘表,没有想到现在却给他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养虎为患,只怕是益州君臣心中最为一致的感受。
而随着士颂罢黜刘璋,表赵韪为益州牧的消息传开后,本来就被彭羕说动,但却还在犹豫的赵韪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即便是借助士颂的力量,成为名义上的益州牧,也比当一个小小的太守要强啊。
再说了,等我当上了益州牧,益州豪强出身的我,有的是办法把控益州,坐实这益州牧的身份。
你士颂和曹操未来肯定会有冲突,那时候,我也是有机会的。
赵韪麾下,本来就有五六万军队,再加上他暗中串联的益州豪强,世家,以及自己私下招募的部队,很快就凑起了一支号称十万人的军队,自称益州牧。
这支部队,从他的屯兵处朐忍起兵,在内应的帮助下,很快就占据了巴郡东南地区,沿长江而上,一路上,益州守军闻风而降。
同时,甘宁庞统,率领早就在江陵等待多时的荆州军,也沿着长江进军,杀了向了益州,响应赵韪的请求,前来支援。
但最早动手的荆州军,还是在北面。
阳平关外的益州军,在老虎嘴边耀武扬威,付出了他们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