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九年,六月十六。
原肃王君吉于澜宁登基,遵照先帝诏令,
改国号为南余,定都澜宁,
为表对先皇的尊重,新皇遵照先帝遗嘱,
册封孔文生为兵马大元帅,江州侯,加封柱国将军,总领抗击北漠的一应事宜。
册封原西岳将军风轻云为新任武林盟主,总领天下武林事宜,官居正二品。
……
泰安元年,七月。
云京数百年积攒的财富让漠北的蛮夷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中原的富庶,
哪怕战火和那横贯北部大陆的地动摧毁了云京大量的财富,留下来的东西也让这些终年生活在塞外的蛮夷之徒陷入了极致的狂欢。
劫掠带来的一切深深满足了人性中最为狂野最为卑劣的部分,进一步激发了漠北的贪婪,
整个漠北上下,所有人都对逐鹿中原产生了深深地渴望,
他们不在乎中原的文化,也不在乎中原人的想法,
于他们而言,他们只想要取走大余所拥有的一切,
相较于在贫瘠的草原忍受饥寒交迫,
忍受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
每一个寒冷的冬天都要面对因为饥寒交迫造成的大规模死亡。
中原那富庶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了漠北的牧民。
比起通过辛勤的劳动去获取财富,
显然不劳而获更能让漠北的牧民感到身心上的愉悦。
倘若没有见过中原那般纸醉金迷般的生活,习惯了塞外生活的漠北人倒也不会对此产生深深的渴望。
倘若漠北真正了解过余人百姓的生活,真正了解过普通余人生活的艰难,
他们倒也不会对中原产生这般的渴望,
但长久以来的片面性接触让漠北了解到的都是那些骄奢淫逸的余人,
而这也让绝大多数的漠北普通人对余人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在他们眼中,中原处处都是那黄金铸就的建筑,
处处都是那用之不竭的粮食,
处处都是那取之不尽的资源。
一年四季,冬暖夏凉,不用受严寒的侵扰,
不会因为极端的天气同自己的亲人天各一方,
无需如他们一般,竭尽全力所求的也只是活下来这种最简单的想法。
几十年来的被压迫让中原富庶的想法深入到了每一个漠北普通人的心中,
两相对比更是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怨念,
而攀比本就是绝大多数人的本能,
几十年来前往漠北的余人都让漠北的牧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活,
每一个寒冷的冬天,漠北的牧民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在严寒之下,都会联想到此时余人在过着怎样幸福的生活,
而这也进一步加剧了漠北对余人的仇恨。
而在战争爆发之后,劫掠带来的喜悦更是彻底蒙蔽了漠北士卒的双眼,
余人多年积攒下来的一切都成了佐证余人富庶的事实,
抢红了眼的漠北士卒挨家挨户砸开了大门,抢走了余人所拥有的一切,
粮食,家具,女眷。
倘若不抵抗,还有苟且偷生的机会,
倘若抵抗,不仅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还会进一步激发漠北士卒内心的暴虐,
让这些只剩生物原始本能的士卒当着这些可怜人的面,做尽那肮脏亵渎之事,
凌辱,暴虐,血腥……
种种人间惨剧在云京之内上演,
那些平日里养在深闺之中,将礼义廉耻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千金小姐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体验到了姿色带给她们的结果。
纵使没有当场横死,也抵不住时代与心里的谴责,最终落个自缢的结果。
更有那卑劣肮脏的小人,为了自己的安全主动将家中的妻女送出,
只求换个苟且偷生给人当奴隶的机会。
战火之下,人间惨淡,尽显无疑。
每一个漠北的士卒都给自己的马匹背满了财物,
从一开始的抢粮抢器物,
到后来只看得上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