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帝国史书记载,
泰安七年,七月。
大漠帝国内部发生动乱,天命可汗麾下的四大部族中,两名大汗蓄意叛乱。
幸得时任可汗得天命眷顾,敏锐的察觉了叛变的迹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了两名叛贼,又以强有力的手段安抚了叛军的诸位首领,
最终用一月的时光将这场叛乱镇压在了萌芽之中。
同月,天狼神大祭司格拉因不能常伴于天狼神左右而深感愧疚,独自一人前往极北之地追寻天狼神的脚步,从此再无音讯。
一时之间,当代天命可汗对大漠帝国的控制达到了巅峰,可谓是一言既出,当为天命,无人敢惧。
九月,大漠帝国再遣使团,马车足有数百余辆,携金银珠宝珍惜灵物等重礼,开赴青州。
朝堂之上,皆口呼万岁,再无一人敢于质疑天命可汗的权威。
十月,在青州逗留了半月之久的使团在先后经历了难民斗殴,百姓复仇,魔教血祭,天机楼搜营等一系列事件,付出了一半人员的伤亡后,总算收到一一份明确的答复。
一次极其日常的魔教袭营后,东方明月久违的踏入了漠北使团的营地,没有劝慰,也没有致歉,只是轻飘飘的甩下了一句。
“来年五月可渡江”
话音落下,一袭黑色锦衣的东方明月转身离开了营帐,就在快要踏出营地之际,
望着斯斯文文似那温柔淑女一般的东方明月一脚踹在了营地的大旗之上,将其折成两半后,冷眼扫了眼使团的首领,在一群蛮人敢怒而不敢言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出了营地。
至于叛徒,早在每天一次的动乱之中就死光了。
没毛病,青州城就是这么乱,不服你去告官啊!
十一月,在收到明确的答复后,整个大漠帝国上上下下全部都动了起来,
倾一国之力,发展水师,各种物资从天南地北,乃至大余之外被送到宁州一带。
一艘艘大船接连下水,宽阔的澜江北岸,高大威武的战船在江面来回巡演。
一连串的动作惊得南岸陵州的南余守军那叫一个又惧又怕,唯恐敌人突然杀至,就此丢了性命。
惶恐之余,太平府知府王道承更是连写三封奏折,加急送往不足百里外的澜宁城中,
上报了北岸发生的事情,请求朝廷加派援军,拱卫京师。
然新帝终日沉浸于那胭脂水粉之中,醉生梦死,安于享乐,不理朝政。
如此重大的消息传至耳边,美人在怀,蒙着眼睛,享受着捉迷藏的乐趣的新帝竟只说了句。
“让那王道承自己守,京师的部队只能用来拱卫京师,谁也不许动!”
说完这没了心气的君主又乐呵呵的朝着大殿内的美人扑去。
只留一众朝臣跪倒在清河宫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默然。
一连数日,没有皇帝参与的朝堂之上皆是争吵不休,更甚者当场在那金銮殿中上演了一场全武行,打的数位朝臣鼻青脸肿。
直到半月后,一条由丞相代为拟发的诏令才下发下去,
号召陵州、江州、启州、宣州、明州五地诸侯各自派兵支援。
然乱世之下,各大势力都只想着保全自己,纷纷保留实力,用尽各种手段拖延出兵的进程。
数月过去,响应诏令的诸侯无数,但赶往太平府的援军竟只有不到两万,
一时之间,太平府内人人自危,各种流言蜚语不断传播,守军军心溃散,陆陆续续的有士兵趁着夜色逃离太平府。
到了三月,本有三万守军的太平府在得了近两万大军支援后,军队总数竟只剩两万余人。
……
一连串欺上瞒下的操作瞒住了百里外的朝堂诸公,却没能瞒住澜江江畔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