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犯境的宋军头目是单州兵马都监许通。但见此人一字横眉,目露凶光,体态肥胖,一看便是个桀骜不驯的悍将。他骑着一头红色大马,犹如火焰般在战场上奔腾,手中挥舞着一把九齿钉耙,凶威赫赫。
这许通之所以领兵犯境,原因竟是一场醉酒后的赌约。
他与单州知州痛饮之后,口出狂言,声称自己能一举攻下济州。
知州被他那狂妄自大的态度所激,便与他打赌,若是他能成功占领济州,便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许通本就是骄傲之人,闻听此言,更是跃跃欲试,于是一股脑儿地带着酒意,率领兵马直扑济州。
消息传到济州,镇守此地的义军将领张清闻讯后,迅速点起五千天虎军,气势汹汹地赶往边界。
两军在平乡南十八里的金乡相遇,一时间战云密布。
义军迅速占据金乡城头,严阵以待。而宋军则在城下安营扎寨,不断叫骂挑衅。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恰逢此时,武百等义军首领也闻讯赶来。张清远见武百到来,顿时大喜过望:“主公,你来了!”
武百点头笑道:“张清兄弟,这里与宋军对峙多久了?可曾交战?”
张清摇头道:“回主公,宋军虽叫骂不断,但尚未真正发起进攻。”
“我们也在等待时机,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张清站在金乡城头,远望宋军大营,忽见武百身后跟着几位气宇轩昂的人物,心中好奇,便开口问道:“主公,这几位朋友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武百闻言,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马乡、何牧和罗隐,笑道:“你镇守济州,许久未回泰山城寨,自然不识得这些新面孔。”
“来,我给你一一介绍。”
说着,武百先指了指马乡:“这位是马乡,他年纪虽轻,却是个干劲十足、武艺高强的好汉。”
“如今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忠诚可靠。”
张清上下打量马乡,只见他身材矫健,目光如炬,便知是个不凡之辈,于是抱拳施礼道:“见过马乡兄弟!”
马乡也急忙还礼:“张将军客气了,末将见过张将军。”
接着,武百又指向何牧介绍道:“这位是何牧兄弟,我在平乡有幸结识的农业大家。”
“他对于种植养殖都有独到的见解和经验,如今已是我们义军的大司农。”
何牧微笑着向张清施礼:“何牧见过张将军!”
张清连忙回礼:“张清见过大司农,失敬失敬!”
最后,武百郑重地介绍起罗隐来:“这位是罗隐罗老先生,号法云道人。”
“罗老先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如今他担任我义军的军师,是我们的智囊。”
张清听闻罗隐的大名,早已心生敬仰,此刻更是肃然起敬:“见过军师!有军师在,何愁大事不成?”
罗隐捋着胡须,微微一笑道:“张将军过奖了。”
“贫道虽有些智谋,但也需众将士齐心协力,方能成就大业。”
此时,城外的许通正在领兵叫骂,声音粗犷而嚣张:“泰山贼寇!给我出来受死!快给老子滚出来!”
他一边骂,一边拿出酒葫芦大口喝酒,显然是酒后上阵,狂妄至极。
武百站在城头上,看着城下嚣张的许通,冷笑一声:“这平乡的鸡鸭鹅都被我买完了,我原本只想来金乡买点家禽为接下来的农场做准备,顺便过来看看,谁知道这许通如此猖獗。”
张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抱拳道:“主公,不如我直接领兵出城,将其全歼?”
武百点了点头:“好!你看这许通,就带了三四千厢兵就得瑟成这样,真是酒壮怂人胆。”
这时,罗隐轻摇羽扇,微笑道:“主公,将他们杀了那是轻而易举,但如果能把这些人都生擒,让他们为我们干活,那岂不是更划算?”
武百闻言眼睛一亮:“确实,毕竟是三四千个廉价劳动力。”
张清皱眉道:“全歼他们确实轻松,但生擒他们可不简单。”
罗隐微微一笑,成竹在胸:“我有一计,可保我们既不损一兵一卒,又能生擒许通及其部下。”
众人闻言皆惊,纷纷看向罗隐。罗隐继续道:“我们可利用许通的狂妄和酒醉,设下诱敌之计。”
“先假装出城迎战,然后诈败退回城内,我方大门城门。”
“许通酒后轻敌,必定会率军追击。”
“我们可在城门处设下埋伏,待他们全部进入城中后,关闭城门,瓮中捉鳖,先活捉了许通,其他人就好办了。”
武百听后大笑道:“军师妙计!就依此计行事。”
于是,张清领兵出城迎战许通。两军交锋不久,张清便假装不敌败退。
许通见状大笑:“泰山贼寇不过如此!”
随即率军紧追不舍。
当许通及其部下全部进入金乡城中时,突然城门紧闭,伏兵四起。
许通大惊失色,但为时已晚。
董平眸中精光一闪,手腕一抖,一颗飞石如流星般射出,正中许通的脑袋。
许通“哎哟”一声惨叫,直接倒在了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马乡见状,犹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乱军之中,一把将大刀架在了许通的脖子上,大声喝道:“许通已擒,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与此同时,金乡城中的大喇叭也响起了震天的声音:“许通被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