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百身披铁甲,站在滨州城头,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军帐,心中豪情万丈。
只用了一天,他的大军就如秋风扫落叶般攻破了滨州,这样的战果,足以让他在任何时候都骄傲不已。
“报——”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传令兵一脸尘土,却难掩眼中的兴奋,“大王,隋将军那边有消息了!”
武百眉头一挑,沉声问道:“说,隋择的沧州打下来没有?”
传令兵摇头,气喘吁吁地回道:“隋择他……他兵分两路,分别在乐陵、无棣受到了宋军的顽强抵抗,目前还没有攻下沧州。”
“什么?”武百闻言,眉头紧锁,“这隋择,一万大军还兵分两路?他这是何意?为何不合兵一处直接攻打首府?”
身旁的马乡解释道:“大王,隋将军或许有他的考量。”
“兵分两路,或许能分散宋军的注意力,寻找突破口。”
武百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就在这时,远处尘土飞扬,又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的正是谭猛。
他手中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正是滨州知府。
谭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禀报:“大王,滨州知府已捉拿归案,请大王定夺!”
武百瞥了一眼那知府,冷冷地问道:“你便是滨州知府?”
知府抬头,眼中满是恐惧,颤声道:“正……正是下官。”
“你可知罪?”武百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
知府浑身一颤,连忙磕头如捣蒜,“下官知罪,求大王饶命!”
武百冷哼一声,没有立即回答。他环顾四周,看着这座刚刚被攻占的城池,心中感慨万千。
战争,确实是国家政治生活中解决问题的一种重要手段,它能为国家带来安定和富强,但也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牺牲。
武百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谭猛说道:“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待我们稳定了局势,再行处置。”
谭猛应了一声,拖着滨州知府退了下去。
武百再次望向远方,那里是隋择战斗的方向,他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隋择是他的得力干将,但若不能迅速拿下沧州,恐怕会对整个战局产生不利影响。
“报!大王,有紧急军情!”又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打破了武百的沉思,这次的传令兵脸上带着一丝惊慌,“隋将军在乐陵遭遇宋军伏击,损失惨重!”
“什么?”武百大惊失色,“具体情况如何?”
“隋择率领的一路大军在乐陵遭遇宋军精锐伏击,双方激战良久,我军损失惨重。”
“隋择已率残部突围,但目前下落不明。”传令兵气喘吁吁地汇报道。
武百心中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隋择的失利不仅让他们的攻势受挫,更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发展。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立刻传令下去,大军前往乐陵增援,务必找到隋择的下落!”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旌旗猎猎,尘土飞扬。
武百率领的天虎军正迅速行军,目标是前方的沧州。
战士们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步伐坚定,气势如虹。
武百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忽然开口说道:“马乡,我觉得宋军在沧州早有准备。”
马乡策马靠近,疑惑地问道:“大王何出此言?”
“战前我们的情报显示,沧州顶多有五千兵马。”武百分析道,“但隋择的一万大军,在兵分两路的情况下,竟然在乐陵和无棣都遭遇了顽强抵抗。”
“尤其是乐陵一战,隋择损失惨重。”
“我想,宋军在沧州附近的兵力,恐怕远不止五千。”
马乡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难道宋军把精锐调过来了?”
“这是必然的。”武百肯定地说道,“如果他们不把重兵调到宋齐边界,那我们的军队岂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们不会坐视我们如此嚣张的。”
谭猛策马从前方奔来,大声报道:“大王,前方二十里就是无棣了!”
武百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无棣城下!”
大军立刻加快了行军速度,铁蹄如雷,尘土飞扬。
战士们士气高昂,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
天虎军行进到无棣城外不到五里的地方,武百拿着望远镜,锐利的目光扫过前方。
突然,他眉头一皱,望远镜中出现了一群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逃兵。
从他们的旗帜和装备来看,这些逃兵显然是隋国的军队。
马乡也注意到了这群逃兵,他策马靠近武百,低声说道:“大王,前面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