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给我出了一个计策,我还无法取舍,所以才把各位叔伯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讨。”
常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厅内扫过,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
脾气暴躁的蓝玉则直接大声说道:“你小子浑身发痒了,是吧,在这吊老子胃口有意思吗?
你是个粗人,能不能不要学朝里那些文官一样啰里吧嗦,废话一箩筐啊,赶紧讲什么办法。”
看到蓝玉那样,常茂直接缩了缩脖子,没办法,他从小父亲死的早,基本上都是蓝玉打着长大的,所以对他有天生的畏惧。
直接开口说道:“舅舅不要急,不要急,我这不是要把情况说明白嘛,不然我怕各位叔伯也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啊。
你也知道外甥平时什么德性,如果不把详细情况说明白,你们根本不会在乎的。”
“好吧,好吧,大家不要打岔,让我们郑国公说下去。”傅友德严肃说道。
他在淮西武将中资质甚高,所以现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正前方的常茂。
常茂给傅友德拱了拱手,说道:“这位高人给我出了两计,一计是保我全家荣华富贵,一计是保我们淮西武将安稳度日。”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常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蓝玉则是眉头紧锁,他可不相信常茂随便遇个人就会懂得这些政治斗争,但是他也知道常茂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常茂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缓缓说道:“我直接来说第二计,就是明早朝会我们淮西武将主动交出身家、兵权,并且为之前所犯下的罪负荆请罪。”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炸开了锅。交出兵权?交出身家?还要负荆请罪?这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没了兵权,没了身家,那他们拼死拼活,那还凭什么立足于朝廷,凭什么守护家人和百姓?
傅友德一脸震怒,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桌上,酒水四溅:“常茂,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放弃一切,向那些文官低头?我傅友德做不到!”
蓝玉也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子,你是被别人迷了心窍吗?
我们手中的兵权是保护家人的利器,也是保护这片土地不受外敌侵扰的保障,岂能轻易放弃?
还有我们的身家都交上去,我们日子怎么过,家人怎么过,有上顿没下顿吗?”
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各位将领们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满和愤怒。
常茂的话在他们听来,无疑是一种背叛和侮辱。
这种场景,常茂早就心有设想,看着
可是这个时候他可不能退缩,直接大声说道:“我深知各位叔伯的顾虑和愤怒,但是能不能安静点,继续听我说下去。
这位高人并非泛泛之辈,他的话,很有深意。
我知道各位叔伯对于身家和兵权的重视,但是命重要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啊!
你以为你们之前做的那些破事难道真没人知道吗?兼并土地,欺压百姓,在大明律上哪个不是砍头的重罪啊!
所以我们自觉上交认罪,看似是示弱,但实则是明哲保身啊!
我们淮西武将一直手握重权,所以才会引起文官团体的针对,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打江山的时候了啊。
现在整个大明都是圣上的,那兵权自然不可能让我们一直把在手里,可如果我们主动交出,圣上绝对会念在各位之前的开国之功,简单处罚我们的。
这样我们也可心中宁静、安稳度日,而不像现在这样惶惶不得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