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致远洗了个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转过身去,看到服务生正准备端水果到包厢,眼眸闪了闪。
“唐少,好端端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起果酒来了。”
林立轻笑一声,一杆子将台球打进了洞口。
接触几天下来,他都知道唐致远不好甜酒这一口,怎么会突然叫服务生把酒换成果酒?
沈清辞端起来一杯芒果酒,细细品尝。
见状,坐在暗处的唐致远察觉到了不对劲。
“没什么,听说你最近进来的这批果酒不错,想尝尝而已。”
唐致远淡淡开口。
虽然是果酒,但也带着点烈性。
沈清辞没注意,多喝了两杯,脑子就有些晕乎乎的。
恰巧这时候,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在林立耳旁不知道说些什么。
林立有事急匆匆丢下一句话,“酒吧里发生了点事情,我先去解决,一会儿再回来了。”
剩下的两人,纷纷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唐致远立刻将目光转移到了沈清辞的脸上。
“你难受?”唐致远开口道。
沈清辞摇了摇头,扶住脑袋,“只是有点晕而已。”
唐致远抿了抿薄唇,那双眼眸紧紧盯着沈清辞。
“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果酒和手工,过几天我送你些?”
沈清辞带着醉意,敷衍道:“谢谢。”
“当初,你把我送回孤儿院的那天,跟我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其实到现在我还记得。”
沈清辞依旧漫不经心,“你该放下了,小孩子的戏话而已。”
“是吗?”
可那天,沈清辞根本没送过他。
唐致远低头,突然按住了他的喉咙,没错过对方脖颈上的那颗小痣。
奇怪,明明是他……
却又仿佛不是他……
“好痒——”沈清辞推开了他,眸色带着几分红意。
唐致远微微一怔。
“真痒……”沈清辞挠了挠身上。
唐致远沉默下来,打开门叫手底下的人去买过敏药。
很快,药买来了。
在沈清辞陷入昏厥之前,他将药放进水中,让手下给沈清辞灌了进去。
沈清辞过了半个小时才意识恢复清醒,可眼前依旧是模糊不清。
林立这时候也回来了,看着他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虽然有司机,但沈清辞路上要是出点意外,秦宴舟还不把他林立的皮给剥了。
思索片刻,他拿起手机,出去外面给秦宴舟打了个电话。
然后酒店那边又出事了,他不得不去看。
而唐致远依旧怀疑,趁包厢里面只剩下两个人我,他直接仔细打量着沈清辞,不错过他身上任何的特点。
明明,沈清辞应该知道他对芒果和酒混在一起过敏。
当初小时候,对方就是因为偷喝了沈父的芒果酒,在医院里面丢了半条命。
而且,沈清辞最讨厌做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