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董现在的情况还得观察,但是总的来说不太乐观。
身体其它的伤处还好,主要是头部受到了撞击,有颅内出血。
我们已经做了开颅手术了,处理了出血点,这还是及时送来的结果。
目前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但是他的脑皮层受损有些严重,伤到了一部分神经。
虽然理论上是可以靠着人体机能尝试自我修复,但是他这个年龄了,肯定也没办法和年轻人比。
所以,情况怎么样,就得看他后面一段时间的恢复。
这段时间我们也会进行细致观察跟进,给出后续的方案。
如果一个月之内能苏醒的话,那就万幸。
如果苏醒不了,那后面应该就很难恢复了。
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的话,后面应该就会形成长期的植质状态,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植质状态,应该就是通俗来讲的植物人吧,能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吗?
花费这块完全不用顾虑,多少钱都可以,我只想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
哪怕只是一点希望也行,拜托了。”
一直沉默着的孙一舟靠近了一些,诚恳的向医生说道。
听见了植物人这几个字,何棋的心脏像是被重锤敲击了般。
他看着逐渐远去的高百川的病床,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使劲观察着。
直到消失,才勉强接受了这番事实。
而四周的人包括言承允神色都是一凛,被何棋搀扶着的高钰,有些无力的转过身。
将头埋到了何棋的怀里,痛哭转为抽泣,带着格外沉重的压抑感。
医生的回答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
但也很明了,见此,孙一舟仍然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不行啊,医生,高董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
他是不能变成植物人的,如果可能的话。
真的拜托,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我当然知道高董的身份,所以才把真实情况给你们说清楚,免得耽搁你们什么事情。
而不是按着一般的家属那样,在结果完全确定之前,还是会给他们一些希望。
目前的情况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希望反正比较渺茫,但我们肯定会尽力,医院你们也没必要换了。
我们,高董的医疗团队,每年花那么多钱不是白花的。
我们都不是只知道把钱往兜里揣的饭桶,医疗团队的技术,设备的质量,齐全与否,先进与否。
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在国际上这个质量也是排得上号的,每年常青医院的开销你们应该都清楚。
整个医院的医生,全都是海归的医学博士,且都有五年以上的临床经验,这是我们整个团队会诊的结果。
至于信不信,就看你们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妥的话,可以另外去请国内外的脑科,神经科专家来会诊。
在这儿,我也可以自信的打个包票。
如果得出的结论和我们的会诊结果有大的差池的话,我马上脱掉身上的白大褂辞职并且改行…………”
医生的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明显的火气,显然对孙一舟揪着不放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对于这个医生的话,何棋并没有什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