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情绪似乎缓解不少。

厨房有个小桌子，专门让员工吃饭，小助理坐着啃猪蹄，顾小北怕生地走过去。

然后，就一动不动站着。

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助理看见他朝着自己低头，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为什么，他有种默哀似的。

“小孩，你给我坐下。”

顾小北听到声音缓缓抬头。

“怎……怎么了？”

“坐下吧。”

起初他不答应。

直到林晨端一碗汤放在他面前，顾小北才坐下。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林晨丢下一句话，顾小北眼眸变得温润。

还没哭出来，对面的小助理哭的稀里哗啦。

“哇……呜……”

顾小北：“……”

这话好像不是说给你听吧？

戏真多。

小助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还说林晨很好人。

林晨双眼发蒙：“……”

这话又不是给你说的。

你还感动什么。

午饭过后，小孩没有午休，去大会堂里听主持人介绍学校历史，而林晨还要给他们做吃。

“凭什么不让我们去？”小助理只剩下半条人命，好不容易熬到午饭，居然还要做吃。

“还是别去了。”

林晨的心被扎了一下，上午那种痛苦还痛着。

“也是，你的汤叫价这么高，没想到只是娱乐~”

“别说了。”

林晨面色冰冷，表情明明这么痛苦，你还问我？

你是懂的往哪里扎心。

“哥，有个小孩一直坐在这里不走。”

小助理指着窗口外的顾小北，他双目呆滞，眼睛就像个空洞。

林晨擦了擦手走过去。

“你怎么没去会堂？”

顾小北不说话。

林晨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爱搭不理的症状，应该碰到不好的事。

“今天蹄花汤好喝吗？”

顾小北眼眸变得明亮，转正脑袋。

“嗯！”

这不话题就来了吗？

林晨关心问：“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是唯一喜欢跟自己沟通。

多问两下小朋友就爱说。

顾小北表情变得萎靡不振，眼神耷拉。

“我马上要出国。”

“可我不愿意。”

林晨并没有说话，只听着他说，这么小的年纪送他出国，真的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父母是咋想的？

林晨依稀记得午饭时候看见一个女人走到顾小北身旁，之后他就来到后厨。

大抵是家长说送他出去留学，对方的脸比我愁的多。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林晨送他一句话。

顾小北面无表情地说：“可我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