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叶长风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怒意。
“鹰卫所不是侯府后院,侯爷还是回自己家去解决这些家务事吧。”
叶长风抬步,不再理会他们。
老夫人对此很不满。
“当年要不是你,他早就和叶家那些人一样,下黄泉了。何至于在这里给我甩脸色。”
“我早就和你说了,别多管闲事,就算你管了,人家也不会领情,你偏不信,现在你相信了?”
老夫人真的是抓住一个人就没完没了。
祁君洐被她念叨的耳根子疼,“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吧。”
回府的马车上,
祁君洐询问长信,“为什么没派人拦着一些?”
之前祁君洐就担心老夫人在这个时候闹事,特意让人回去叮嘱过,没想到老夫人还是出来了。
甚至找到了鹰卫所。
老夫人虽然有时候不讲理,也难缠。
可是她把祁家看的很重,如果不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她是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侯爷怀疑是谁?”
祁君洐漆黑的双眸里闪过一抹阴鸷,“能避开咱们的人,让母亲悄无声息离开侯府的,除了他,旁人做不到。”
“世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就不怕此事被侯爷知道之后找他麻烦?
“从前他或许会害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做了官,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凭借着侯府的人脉,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以来,他如何想,会不会生气,还重要吗?
他这个养子,翅膀是真的硬了。
“本侯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长信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咱们的人说,确实是世子抓的土匪,至于有没有帮手,附近的人没有瞧见,他们还在继续找人打听。”
“那就快点。”
“是。”
鹤松堂
“跪下。”
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坐到凳子上后,狠狠的瞪了祁君洐一眼。
自从祁君洐掌管了侯府后,老夫人便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更没有让他跪过。
看来今天真的是气坏了。
“祖母喜怒,父亲乃祁家家主,又是陛下最器重的臣子,祖母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下跪,若是此事传出去,岂不是闹笑话。”
祁楚怀带着锦瑟来的极其是时候。
祁君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哼,他是我生的,就算他今日成了侯府的老侯爷,我让他跪,他也得跪。”
“闹什么
笑话?陛下也极其重孝道,就算他知道了此事,也不会说什么的。”
“至于外面那些人怎么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操那个心做什么。”
老夫人今日是铁了心要训斥祁君洐,说完,再次看向他,“怎么,我这个老婆子管不了你了?”
祁君洐沉默着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见状,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
祁楚怀站在一旁,越来越舒展的眉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锦瑟心情也不错,但是面上却一脸的担忧与害怕。
“孙儿身为人子,父亲都跪了,孙儿自然不好再站着。”
祁楚怀跪在祁君洐身侧,一副乖顺模样。
这么一比,倒显得祁君洐不孝了。
而这也正是祁楚怀的用意。
对此,祁君洐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神色平静的看着老夫人。
“沈恒并非我夫人所杀,她是被人冤枉的,母亲若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要让儿子休了她,儿子做不到。”
“无凭无据,仅凭流言就要定一个人的清白,母亲不觉得这么做太草率了吗?”
老夫人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沈音音,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错处,自然想要直接把她赶出沈家。
至于祁君洐说的那些,她根本不在乎,也懒得考虑,毕竟以如今祁家的境况,就算有故意为难沈音音的嫌疑,又如何,谁还敢与侯府作对?
老夫人现在气恼的是祁君洐。
一次次护着这个女人,现在她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护着她。
这一次,不管他怎么想,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沈音音这个贱人都不能继续留在侯府了。
“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讲道理,而是通知你,我侯府要不起她这样的儿媳妇。”
“如果你休了她,那从今天开始,我就绝食了,这一次,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