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若是你再不放手,等侯爷回来,我一定会把你今日做的事情告诉侯爷。”
白芷说完,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人推开。
然后拉着沈音音进了老夫人的屋子。
锦瑟倒在地上,上一秒还一脸伤心,下一秒就满脸算计。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锦瑟跪直身子低下头,眼底是旁人察觉不到的冷意。
“跪下。”
沈音音一进门,老夫人就拿过手边的茶盏砸了过来。
茶盏落在沈音音脚边,碎成无数片。
沈音音见状,下意识退后两步,这才没有被砸伤。
“母亲这是怎么了?”
沈音音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行礼后,坐在了一旁。
老夫人见状,眼底的怒意更深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忤逆老婆子我。”
老夫人没想到她居然这般嚣张,气恼道,“就凭这一点,即便祁君洐不同意,我也能休了你。”
“母亲以不孝休我?”
沈音音不解道,“我一进门,
母亲就让我跪下。”
“我不过是多问了一句原因,母亲便说我不孝。”
“然后就说要休了我。”
“母亲今日的做派,怎么看都像是提前想好的,目的就是为了休了我。”
“如此一来,不管我做什么,母亲应该都不会放过我。”
“既然如此,母亲又何必多此一举,说这么多。”
“倒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沈音音毫不畏惧的回怼道“只是,侯爷会相信母亲说的吗?毕竟,母亲从前无理取闹的次数实在是多。”
“而且每一次,母亲用的也都是这个理由。”
“要知道,同一个理由,说多了,可就没有人会相信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老夫人活了这把年纪,自从她嫁入侯府,成了这个府邸的女主人。
这些年可谓是顺风顺水,就是侯府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让她遭过罪。
现在,她老了,居然要被儿媳妇拿捏。
她岂能受得了这个委屈。
也不愿意收这个委屈。
“只要祁君洐还是我的儿子,他就必须听我的。”
“更何况,楚怀是因为你猜出是的。”
“就凭这一点,你就不配继续留在我侯府。”
老夫人把祁楚怀的遭遇怪在了沈音音头上。
不管祁君洐如何说,不管官府拿出了多少证据,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如今祁楚怀还出了事,甚至生命垂危。
这个时候,他就更狠沈音音了。
“如果楚怀出什么事情,我要你赔命。”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摆摆手让人把她赶出去。
沈音音却不干了。
“母亲是真的不知道祁楚怀做的事情,还是在装傻。”
沈音音反问道,“祁楚怀的罪名是侯爷查的,现在你口口声声说祁楚怀是无辜的。”
“所以你的
言下之意是,祁君洐为了栽赃陷害自己的儿子,现在不惜杀人灭口。”
“老夫人,你可知道,你的三言两语就毁了侯爷,毁了侯府。”
“你这是杀人于无形啊。”
“你真的是侯爷的母亲吗?”
“否则,你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沈音音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几分震惊与不满。
看的老夫人心虚不已。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我什么时候说我怀疑我儿子了。”
“我说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
沈音音打断老夫人的话,“可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案子是侯爷查的。”
“所以你说的不是侯爷,又是谁。”
“本夫人可以理解老夫人在得知孙子出事时候的伤心,可是为了孙子,不惜毁了儿子前途与侯府满门的,老夫人还是第一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是你亲生的,侯爷才是那个养的。”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狠辣,随后低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婆子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便有上百句等着我。”
“谁家做儿媳妇的如你这般。”
“我侯府也是倒霉……”
老夫人怒意上来,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
沈音音出声打断她,“老夫人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我与侯爷的亲事可是先皇赐婚。”
“老夫人觉得侯府娶我是家门不幸,可是在说,先皇有眼无珠,毁了你家?”
就是给老夫人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先皇的不是啊。
刚才他就是太生气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
现在经过沈音音的提醒,已经冷静下来。
只是她看着沈音音嚣张的模样,越想越不甘心。
“你也无需得意,此事终究是因为你而起,若是楚怀出什么事情,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