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侯爷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祁家来说,至关重要,族长作为祁家的领头人,理应知晓。”
“另外,侯爷虽然是祁家的家主,可到底还年轻,很多事情不如长辈们想的周全,所以这件事情,还要长辈们来拿主意。”
老夫人见祁君洐坐在桌前一生不坑,沈音音却像个主子一样说个不停,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可是他的母亲,不过是多说了几句,他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沈音音说了这么多,还替他做主,他也不见有半分的不高兴。
可真是没良心。
“行了,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既然知道时辰不早了,那就说重点吧。”
老夫人说完不等沈音音开口,扭头看向族长,“楚怀的事情族长应该都听说了吧。”
“虽然这个孩子最近确实做了不少冲动的事情,可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孩
子……”
“二十岁了,还是孩子?”族长媳妇忍不住嘲讽,“侯爷二十岁的时候,都已经平定了边关。”
“要我说啊,楚怀被养成这个样子,都是你没教好。”
“当年刚过继过去的时候,多好的一个孩子。”
“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勾结山贼,残害无辜百姓也就算了,他怎么还能弑父。”
“要知道,没有侯府,哪有他现在的锦衣玉食生活,哪有他人人敬仰的身份。”
“再者,君洐这些年对他不薄,他不感恩就算了,还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我是君洐,我没有当场杀了他就已经是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了。”
“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为他求情。”
“他们两个人,到底那个才是你的儿子。”
“我怎么看你对这个抱养的孙子,比对你自己的儿子还要上心。”
族长媳妇三言两语就说出了沈音音他们的怀疑,此时,沈音音和祁君洐坐在一旁,沉默着观察着老夫人的神色。
老夫人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自然都要护着。”
“我也知道楚怀这一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可他不是也是为了急着证明自己,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虽然结果不如意,但是初衷是好的啊。”
老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余光狠狠的瞪了沈音音一眼。
“再说了,你们是不知道楚怀的苦,如果是之前,侯爷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左右这个世子的位置都是他的。”
“他何须着急证明自己,从而让侯爷看到他的本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侯爷成了亲,说不定那一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楚怀是养子,心思原本就比常人敏感,眼下又
得知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一无所有,这让她怎么能服气。”
“这人一着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不是也正常。”
说到这里,老夫人看向族长媳妇,“你当年还不是因为一场误会,差点打死族长的表妹?”
族长媳妇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族长之前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见她们开始互相攻击后,终于放下了茶杯,“行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现在咱们还是要先解决问题的。”
族长说完看向祁君洐,“陛下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此事事关重大,他们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
“陛下的意思是,按照律法来办。”
“这怎么可以。”
老夫人直接打断祁君洐的话,脸色不善的斥责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闹到陛
“你这个人,怎么就如此的心狠手辣。”
“他就算不是你亲生的,好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你就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吗?”
老夫人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祁君洐,那模样,像是在看一个极其厌恶的人。
屋子里的人见到这一幕,皆是一脸不悦。
老夫人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斥责着,“你不仅把人抓去了大牢,还把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你这就是要逼死楚怀啊。”
“你之前不是总说,陛下对你不同吗?”
“明日一早,你就进宫告诉陛下,你不追究这件事情了,让他不要再管这件事情。”
“到时候,这件事情就成了家事。”
“那样,楚怀还可以回来,以后也不会……”
祁君洐忍无可忍,打断了老夫人的话,“若是母亲,母亲还能对一个想要杀你的人始终如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