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珩皱着眉头说完,略显不悦的说道,“如果你只是来问这个的,本侯已经回答你了,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
祁秋怡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可是当她亲耳听到他的回答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失落。
他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怎么能有隔夜仇呢?
而且母亲已经得到过教训了,为什么大哥就不能大度一点,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呢?
怪不得母亲不愿意让他知道他醒来的事情,原来是因为母亲早就猜到了大哥的态度。
“那你呢你就真的不介意母亲对你做过的事情了?”
祁君珩不回答,反问祁秋怡。
“如果同样的问题再摆在母亲面前,她依
旧选择祁楚怀呢?”
“你别忘了,祁楚怀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母亲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时候,你又要如何。”
祁君珩说到这里,神色里露出些许的嘲讽。
“你口口声声说,咱们是一家人,那你愿意为了祁楚怀去冒险吗?”
这……
祁秋怡犹豫了。
抬头对上祁君珩的神色后,有些心虚的反驳道,“他和我们又不是真正上的一家人。”
“我说的是我们三人,大哥别混淆视听。”
这一次祁君珩但笑不语。
祁秋怡见状,觉得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恼羞成怒道,“大哥既然不愿意重归于好那就算了,今晚就当我没来过。”
祁秋怡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书房。
祁君珩坐在桌案前,眯着眼睛看着快速关上的房门,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溢满了冷意。
“侯爷,她吃饱了。”
祁君珩听到长信的话,收回视线,“把她带出来吧。”
老妇人重新来到外室后,胆子比刚才大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她看出了他们不会伤害她。
“你真的不是侯爷吗?你们两个人长得可真像。”
老妇人盯着祁君珩看了好一会,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这个才是亲生的,侯爷长得那般英俊,怎么可能生出一个不好看的孩子。”
说到这里,老妇人想起什么,小声的凑过去说道,“当年我来这家接生的时候那个夫人好像还不足月。”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要生了。”
“啧啧,那一胎也是真费劲。”
“好在是母子平安,不过那个妇人到底伤了根本,以后都没办法再生了。”
不能再生了?
那祁秋怡是谁的孩子?
祁君珩想到这个问题后,很快嘲讽一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关心祁秋怡的生母是谁。
“你确定你接生的那个孩子不足月吗?”
祁君珩很快察觉到另外的不对劲,于是一脸阴沉的看向老妇人。
老妇人似乎很不喜欢被人质疑,不悦道,“当然了,我接生了这么多年,那个孩子足月了,那个孩子没足月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对了,那个孩子后背上还有一个铜钱大的胎记。”
“真的,我亲眼看到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所以,当年老夫人确实生了一个孩子,只是她没有养自己的孩子,而是抱养了他。
为什么?
“你还记得其他的吗?”
祁君珩急切的问道。
老妇人突然害怕的躲在了桌子底下,不管长信怎么喊她,他都不愿意出来。
祁君珩见状,便没有再逼他。
“先把人送去客房休息吧。”
长信离开后,祁君珩揉着酸疼的太阳穴,一脸烦躁。
如果他亲生母亲真的是被老夫人给杀了,那他这么多年岂不是在认贼作母?
还有老妇人说他和父亲长得很像,那是不是说明他是父亲的孩子。
可是他从未听说父亲有过其他女子。
还有祁秋怡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祁君珩以为他已经猜到了真相,只需要找到证人就可以揭穿老夫人的真面目,可是现在一切好像和他预期的不太一样。
“侯爷,刚才有人去了祁文的府上。”
暗卫进来禀告,“祁文的府上有不少高手,咱们的人没办法近距离查看。”
“本侯知道了,你下去吧。”
祁君珩等暗卫离开后,起身来到窗前。
春日的夜风依旧冷的瘆人,可是祁君珩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他站在窗前,眸子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院
“少夫人,二小姐过来了。”
丫鬟进来传话,沈音音以为祁秋怡有什么事情找她,于是赶紧让人请她进来。
“嫂子,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大哥,他现在真的恨极了我娘,我担心就算我娘病好了,他也不会放过我娘。”
沈音音没想到祁秋怡这么晚过来是为了跟老夫人求情。
对了,她记得之前长信说,是祁秋怡给老夫人拿的解药。
也就是说,她是知道老夫人已经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