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查到了。”
祁君珩拉着沈音音进来的时候正好,仵作刚好检查完祁秋怡的尸体。
“二小姐死前被人下了致幻药,而且分量不轻。”
致幻药?是那个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
所以,祁秋怡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有预谋的害死的,那个人是谁,真的是老夫人?
长老们就坐在外屋,仵作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长老们想到这里后,你看我我看你,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敢置信。
祁秋怡可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啊,虎毒不食子,老夫人到底是有多狠自己的女儿才会下这样的狠手。
“来人,去把看守柴房的人都叫进来。”
沈音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顺便去隔壁房间把老夫人请过来。”
片刻功夫后,老夫人心虚的进了屋子,她想找借口避开此事,可是沈音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堵住了她所有要说的话,气的老夫人坐在凳子上还在倒吸气。
这时,看守柴房的下人也进来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有谁去过柴房看望二小姐。”
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沈音音一直看着他们,见状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警告道,“如果你们不说实话,现在就可以跟着衙役去大牢了。”
“我祁家从来不要判主的下人,所以你们最好想清楚了,是说实话,还是入大牢,接受刑讯,然后说实话。”
下人虽然有些顾及,但是他们也不傻,知道以现在这个情况,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于是稍微犹豫之后,几人就齐刷刷的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后,当即不悦道,“你们看我做什么,我最近身子不舒服,从未出过我的院子
。”
“怎么,少夫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居然让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夫人先下手为强,在下人什么都没有说之前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沈音音身上,就像从前一样,可惜,这一次和从前不一样。
而且,今日在场的人已经对老夫人起了疑心,眼下如果她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只怕她这侯府老太君的位置也做不久了。
“母亲急什么,他们不过是把知道的说出来罢了。”
“母亲这么着急堵他们的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担心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呢。”
“如此以来,大家只会觉得此事真的和母亲有关。”
沈音音似笑非笑的看向老夫人,她明明笑的很和煦,可是在老夫人眼里,她此时的笑更像是嘲讽。
老夫人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受人敬仰,突然被沈音音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嘲讽,她哪里受的了,于是当即变了脸色。
“沈音音,你够了,自从我儿娶了你之后,我们家可有一日消停的。”
“你害死了自己的家人还不够,难道还要让我们整个祁家步你们沈家的后尘。”
同在京都城,沈家的事情大家自然是听说过的,长老们原本已经开始怀疑老夫人了,但是现在听到老夫人说的这番话,又开始怀疑起沈音音的心思。
沈音音似乎并不意外长老们会突然改变态度,她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夫人,只是现在的笑意比刚才的冷了些许。
“本夫人运气确实一般,可是本夫人问心无愧。”
“倒是母亲,父亲当年去世的时候,母亲在做什么?”
老夫人想到什么,神色震惊的看向沈音音,她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那件事情只有她和祁文知道,祁文绝
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沈音音。
她就更不会自己告诉她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人刚才光顾着给自己出气了,完全忘了沈音音有她和祁文把柄的事情了,现在把她逼急了,说了这么一句,老夫人吓的立刻什么都不说了。
沈音音见状,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母亲,我刚才就和你说了,我今日只想知道秋怡是怎么死的,如果你非要逼我,那我也可以把祁家的那些旧事都翻出来。”
“左右,那些事情早晚都是要见光的。”
“你闭嘴。”
老夫人狠狠的瞪了沈音音一眼,然后妥协道,“不是要审问他们吗?还愣着做什么。”
“我可是你的长辈,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