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

左氏脸色一变，就连雨嬷嬷都愣了住，赶紧奔出去关上了门。

“晚儿自知今日所做太过不合身份，还望祖母尽情责罚！”叶向晚再抬头，眼底多了些盈盈未落的泪珠。

“你觉得委屈吗？”

左氏沉下了脸色，“可是依照祖母听说的，你最近在府里头可是占尽了风头呢！”

果然是因为这些才来试探她的，对吗？

叶向晚紧抿着唇，迟迟未答。

“晚儿不觉得委屈。即便是娘亲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晚儿也明白爹爹的用意，爹爹是怕丑事外传，这才只将李姨娘赶了出去！”

“毕竟，若是外祖父知晓了这些，一定也会大怒的！”

叶向晚故作苦恼，一个劲儿地捶着自己的脑袋：“都是晚儿的错，晚儿不该偷偷去明月楼的！”

叶向晚的语气越发亲昵，不经意间坠落的泪水一下将恨意遮了过去。

“好了，没事的，祖母一定替你做主！”左氏略显关切地说着，轻拍了一下叶向晚的手。

叶向晚记得，前世，左氏厌烦她的哭哭啼啼，可表面功夫做得不错，所有人皆是以为是她胡搅蛮缠，惹老人家不悦。

可这一次，她啜泣着，左氏眼底竟然全是愧疚和疼惜。

“对了，祖母已经让雨嬷嬷派人去找李柔雨了！等她回到府上，任你处置！”

什么？

叶向晚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一个劲儿地颤抖着。

好不容易赶出去的人，就这

么被找回来？

“晚儿是晚辈，哪敢处置姨娘，一切全凭祖母做主！”

看来，左氏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说什么让她处置，实际上，还不是要把事情压下去。

可她没有办法说不。

“祖母就知道晚儿最为懂事。放心，李柔雨那厮再回来，祖母可不会让她管事情！”

“晚儿明白，祖母也不愿让她在外头胡言乱语。”叶向晚抬眸浅浅勾唇，可实际上心里头已然满是狠意。

左氏什么都瞧不出来，自当她落落大方。

……

“霜儿，这些天，把灵舒院的下人们全都给撤了，换一批你信得过的！”叶向晚刚一从康寿院出来就对霜儿说道，霜儿一头雾水，但也应了下来。

一把油纸伞把大多的景象都给遮了。

路过主院，叶向晚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好像跪在雨里头。

奇怪！

她定睛一看，一下就认出了那是叶婉玉的服饰。

“苦肉计么……”她咬了咬牙，唇角的笑意越发扬了起来。

“大小姐还真是阴险，知道老爷不忍心让她如此，居然这样做！”霜儿看着啐了一口，本想过去瞧瞧状况，可眼见叶向晚使了个眼色，这才安分守己地回了灵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