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是风林交给她的,听他说,是小鱼儿过世的祖父身上留下的东西。
一个拾荒者,带着小乞丐,身上却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却不拿去典当,任谁知道了之后都会诧异。再加上叶向晚
之前看到了那本写着“夏侯”的古籍。
“我的身世?不就是家里人来京都做生意,结果被山匪打劫,父母姐妹俱亡,祖父带着我一路流浪来到京都么?”小鱼儿抿着唇耸耸肩,接过那块令牌摆在阳光下不停地看着,更用牙齿咬了一下。
叶向晚看他也是新奇的样子,倒有些困惑了。难道那老人家从来没有和小鱼儿说过身世一类的话吗?
“这块令牌是你的祖父留下的遗物。难道你不知道?”叶向晚蹙了蹙眉,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她突然发现,原来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是自己未知的,是需要她重新去摸索的。
“不知道!”
“我祖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二小姐可别诓我了!”小鱼儿耸耸肩,又把那令牌重新丢给了叶向晚,
“二小姐什么时候对我一个小乞丐那么感兴趣了?之前不是还说我什么用都没有嘛?”
“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如何在太后娘娘的宴会上出尽风头呢!”
像是嘲讽一样,他一点都不在乎地扭头走了出去。
可他越是这样不在意,叶向晚就越发确定了他身份的不同寻常。
如果真的是一个小乞丐,怎么会见了这金子做的令牌不两眼放光?
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刻意遮掩罢了!
“小鱼儿!”
“还有什么事儿啊,二小姐,我很忙的。”小鱼儿抬手挥了一挥,可连转身多听一句话的意思都没有。
“不论你是何人,你都要记住,你是灵舒院的小鱼儿。”叶向晚站起身来,第一次用这等深沉的话同他言语。
小鱼儿脚步一顿,可声音里头的俏皮样儿仍旧没有变:“我不是小鱼儿还能是谁,二小姐别胡猜了。”
说罢,房门就被他随手关了上。
叶向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手里头的令牌越发怀疑了。
夏侯家,可以算作类似于叛国的罪臣,自己身边留着一个与夏侯有关的人,以后真的不会出事吗?
可为什么,偏偏会是小鱼儿呢?
“小姐,明个儿午时过半就要进宫了,咱们还是先别管小鱼儿吧!”霜儿推开房门,手中正端着一个放置着各种精致头钗的锦盘。
“小鱼儿那个人,怎么可能管不好自己呢,看他那无赖样子,就这几天,霜儿就听说他从侍卫们手里赢了好几钱银子呢!”
“小姐过来挑挑,这是老夫人特地让冰娘送过来的首饰。”
霜儿把锦盘小心翼翼地往桌案上放,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