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幼稚了,镇国候难道没有教你该怎么同别人说话吗?”傅玉珩冷笑着,身子一下从亭子坐处站了起来。
“二小姐,一直和本宫作对,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镇国候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藏不住了?”叶向晚见他如此狂
怒,倒也“嗤嗤”笑了好几声,“殿下是怎么样的人,殿下自己清楚,我并非与你作对,而是不屑与你交谈!”
凛凛言语将傅玉珩的嘴一下给堵住了。
现在的他不过是个闲散皇子,又怎么能够得罪她?真是可笑!
傅玉珩满脸狰狞,眼底寒光乍现:“好,好,总有一日,本宫会让你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一边还有小太监们站着,他连拂袖的动作都准。遮掩了好一番。
压低的嗓音里头全然都是痛恨。
恨?恨吧!
总有一日,我也会让你明白,你到底配,还是不配!
叶向晚同样冷眼看着他,忽地扬唇笑了一声,把脑袋转向了不远处的池塘。
不同颜色的莲花铺在被碧叶遮蔽的绿水之上,远远地看去,的确别有一番韵味。
可惜,自个儿今日来到这宴会,可不是为了赏景贺寿的。
她要让朝廷百官都知道,在叶府,她才是嫡女,在京都,她才是第一!
忽地,视野里出现一阵骚动,隔得有点远,他们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样的宴会前夕,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大忌。
傅玉珩的眉头一下拧紧了。
“快去看看怎么了!”隐隐怒意仍在。小太监们赶紧奔过去,而他们二
人还没走到池边,就看到凤云儿横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柳楚楚朝他们快步走来。
傅玉珩的目光在看到身着深蓝色刺花宽袍的傅逸哲的时候猛然间更加沉了。
他不是中了毒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怎么回事儿?”
傅逸哲的衣衫也尽数湿了,鬓发沾染两边,将脸上的清冷衬得更加渗人了些。
“三殿下,方才柳小姐不小心落水,所幸五殿下及时赶到救起,现凤在云儿带柳小姐去太医院,劳烦殿下宽慰各位贵女!”
凤云儿的声音粗犷得很,如同一个男人,做事同样果断,未等傅玉珩点头就踏尘往外而奔。
“五弟,辛苦了!”傅玉珩浅浅说道,看着若无其事的叶向晚,脸色却一下难看了下来。
柳楚楚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如果方才自己在池塘边,得了如此噱头的就不该是傅逸哲!
这叶向晚,就好像提前知道了所有事情。
“五弟,我方才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傅玉珩表面上还是笑着,可问出的话里却深藏玄机。
叶向晚同样没有想到傅逸哲会出现,因而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目光刚一对上那双仍被雾气笼罩着的深邃的眸子,期待感就更加浓重了。
也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