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快就回来了吗?
“将他安置好了?”她猛不迭开始说话,不料触及伤口,便是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可外头的人却是一声不吭。
她再抬头,便是瞧见了傅逸哲拧紧眉头的脸。
记忆当中,他好像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一副在意的样子。
“受那么重的伤还要出门,本王当真是要将女
医给撤了不成!”他低吟了一句,上前就要扶起她的身子。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他的臂膀当中脱离而出。
“傅逸哲,你在这儿搞什么鬼?”
突然被人打断了计划自然是忿忿。
“那你呢?夏侯宇被捉了,你还想做了人质?你难道不知道叶府现在正陷于危难之中吗?”傅逸哲突然间喋喋开口,薄唇中像是充斥着一股火药味儿,每一个字都把叶向晚给打懵了。
危难之中?
她狐疑地抬头看他,满是不可思议:“为了自个儿能够坐上皇位便是信口胡诌出这样的话,傅逸哲,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傅逸哲凝了她一眼,似有怒意,可也没有继续开口,只是继续抬手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随即便是看到了他那冰冷的面具。
就连他的眼神也突然间变得冰冷。
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将她的心神给扰乱了。
“放我下来,我要去救夏侯宇。”她挣扎了一下,抱着自己的力道不松反紧。
“你不信本王?”傅逸哲挑了一下眉头,如同浸满了冰水的声音在她的肌肤之上狠狠地剐着。
信?或是不信?有那么重要吗?
反正自个儿,当下已经不
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不是吗?
更别说是未来储君傅逸哲了。
“信吧!”
借他的手也许能知道夏侯氏族更多的秘密,而且他方才说了,叶府存于危难之中,自己总该……
他猛地扭过了头,又是狠狠地扫了她一眼,似是对这个“吧”不太满意,但也没有继续开口了。
已然不是用食高峰之期,小厮大多是在收拾东西了,当下一看一个身着青紫色绣银长袍的男人正横抱着咬牙切齿的姑娘,赶紧过来阻拦。
“公子,你这是……”
“带我的妻子回去,怎么,你有意见?”他侧了侧头,只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让小厮闭紧了唇。
小厮开始朝着叶向晚投掷眼神。
妻子。
呸!
“嗯。”
可她除了答应还能怎么说呢!
微微抬头,她似是看到了傅逸哲唇角微微上扬。
她倒是更加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好嘞,那和你一块儿进来的人……”小厮隐秘地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故意遮掩那是个男人。
唯恐她是私奔出来似的。
“那是府上的管家,已经让他先回去了!”傅逸哲随口应了一句,脚步随即就动了起来。
而客栈外,早已停好了一顶深紫色垂流苏大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