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大不了明日我去找表妹问个清楚!不论怎么说,我都不信她会来上官府做出不对之事。”说着,上官平宇将脑袋扭向了上官凌风。
在府中,他们祖孙二人是最相像的,一样得护短,一样得信任身边之人。说话间语气当中的霸道也是如出一辙。
而他的父亲上官成只通上阵杀敌,对此等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二叔上官威在朝中做官,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统领,为人更加小心谨慎。
“不行!”上官凌风一口回绝。
“晚儿伤势未愈,这等时候回来,我们若是再要露出狐疑之状,岂不是让她寒了心?”
一字
一顿,上官凌风那双凛凛冒着光芒的眼睛猛地扫过众人:“今日就当我们都商讨过了,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平宇,明个儿让你平泷去陪陪晚儿,我记得以前她们俩的关系最为要好。”
“是!”上官平宇恭谨答道。
上官成一直在一边看着,拳头不停地收紧又松开,却是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二上官威眼底隐约多了几分难堪,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父亲,朝中已然起了流言,而且边关那边传来消息,朝中给予的粮草,越来越少了。”上官成忽地捧起双拳说道,眼底多了几分凶狠,“要儿子来说,改日宴会,儿子定要将背后作祟的人给揪出来。”
“父亲,你查出来是谁了?”上官平宇也是惊诧发问。
上官凌风和上官威的目光同样是齐齐聚了过去。
“威儿,太子殿下的病症如何了?”
谁料上官凌风却对此只口不提,反而莫名其妙地说了太子傅璟夜。
其余人虽是困惑,但也顿时明白过来。
“父亲,太医确定过,太子殿下当下虽然仍旧生龙活虎,可身子已然在不停地食伤损耗,恐怕不及一个月就……”上官威
恭谨说道,眼底也染上了些愁绪。
傅璟夜若是重病而亡,京都便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上官家世代为将,定然会被卷入其中。到时候,内战不断,外敌亦在,我朝又该如何应对?
这的确是上官男儿都在思虑的事情。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月了!”上官凌风一摔衣袖,望着外头偌大的月亮略有发愣状。
上官威赶紧宽慰道:“父亲,朝廷中的事情,实在是与我等无关,父亲还是莫要思虑太多。想来晚儿口说所言的危难也正是如此。此事虽如洪水猛兽那样涌来,但仍旧可以让人避开,实在不该是我们的牵挂之事。”
“边关粮草告急才是与我们直接相关啊!”
上官威捋着长须叹道,而上官成听此只是抬手狠狠在桌案上砸了一下:“此事有何难?进宫面圣就是!”
“外祖父,舅舅,晚儿觉得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
脆生生的声音好似还带着稚气,可其中的坚毅却让成年男儿也有些难及。
众人顿时将警惕的目光往偏厅门外投掷了过去。
脚步匆匆而来的叶向晚额上早已覆上一层细汗。汗水冰冷,同样也是沾染了噩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