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苏铭,难道年轻的时候受过情伤,还与蛊毒有关,这才看不惯什么亲情、友情、爱情?
叶向晚想着,看向傅逸哲的目光顿时变了。
她发现了,傅逸哲的话是在领着黄苏铭往另外一条路走去,即便这条路脱离了她的控制,可是,或许也能到达同一个终点。
“可
你想过没有,这些银两,并非搜刮民脂民膏,而是他们应得的。”
“呵,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是应得的呢?还不是一开始规定的什么皇室、什么平民、什么奴隶,你以为那些王侯将相拥有那些都是理所当然?”
黄苏铭咄咄逼人的话让傅逸哲哑口无言。
他活了二十年,从未想过,原来皇室是不应当存在的。
叶向晚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她居然有些赞同这个怪医的说法了。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可是,凭借你一个人的能力,又能如何?”
“并非是我一个人!”黄苏铭猛地勾唇一笑,眼底的狡黠惹得叶向晚和傅逸哲心头一悸。
“还有一个人的想法同我一模一样,除了她,还有更多的人等待着我们去告知!”
“你们想要造反!”
傅逸哲一下就听明白了他的话,眼底顿时满是诧异。
“造反呵,懒得!不过,怎么说你们和我都是有缘,今个儿能在此处呵你们絮叨絮叨,也是件舒畅事情,跟我过来吧!”
黄苏铭知道他们两个会觉得自己怪异,可越是这样,他就觉得自己是个能人,而其余人,都不过是废物,都是这个世界的牺牲品!
“去?”傅逸哲眼见事情并非如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
,自然生了警惕之心,便是试探性地朝着叶向晚问道。
叶向晚此刻除了点头之外,便也没有什么动作了。
这个时候不跟上,岂不是活活浪费一个机会?
“你们还真是好运,老头子我今天心情好,哎,不过,等你们到了那儿,你,得赶紧换身衣服!这身衣服看得我心里烦!”
领路的黄苏铭突然间扭头将叶向晚给盯紧了。
叶向晚横了一下唇,也没有答应:“不好意思,我穿什么,并非是由你来控制的!”
“好,好!”黄苏铭拍着手,似笑非笑地念了两个字。
走了没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纸鸢。
绘着特殊墨绿色条纹的白色纸鸢,下头绑了各种各样的杆子,其中有一根粗壮的横杆,应当就是他们握着的了。
不过……握在上头,当真不会摔下去?
黄苏铭督促他们摆好了动作,轻轻一蹬,纸鸢顺着风从小悬崖的口上顿时呼啸下去。
身侧的风不停地叫喊着,将他们的衣衫吹得“胡猎”作响。
叶向晚看着身下那一片漆黑,心里头实在是没有底,可一想到身侧还有傅逸哲,心却是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就算现在他们死在这儿了,傅玉珩被他们摆了那么多道,也很难当上储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