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追!”黄成等反应之后,已经连梦魇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他说着话,死士却是一动不动。
“长老,主子还在危难之中,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其中一个死士猛地将长剑握在了掌心,随即一下跪倒在了雪地里头。同时,其余的人也都跪下了。
“反了反了,居然连本长老的命令都不听了!”黄成喝了一声,抬脚就往那个带头的死士肩膀踹去。
殊不知,那死士的余光正对着梦魇消失的方向,眼神之中意味深长。
“神经病,一群神经病!老娘替你们当牛做马,居然还想杀我!”梦魇咬着牙,眼见身后无人追赶才是停下了脚步,左手赶紧捂上了右手小臂的伤口。
内力涌动,早就把伤口重新冲裂了,可是她没有任何
选择的余地。
还没走几步,她就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波动,赶紧闪到了一边的树干后头,极为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的状况。
不过,当她看到人的时候,就立马松下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意识到自己在拿叶向晚当棋子,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她看做朋友,还是一个想杀而不能杀的朋友。
“你受伤了?”叶向晚瞧见梦魇从树干后头出来的一刹那也稍稍松了浑身的神经。
梦魇冷淡点头,再没了方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豁达。
“我们再不下山,估计就下不了了。”
天边越来越亮了。
“我知道他的大风筝在哪儿!”梦魇说着,只看了一眼周围就认定了方向。速度那么快,判断得又是那么准,傅逸哲也是诧异不已。
“风筝?”傅逸哲念了一句,跟在叶向晚身后开始走着。
“也就是们说的纸鸢了。”梦魇连头也没有回。
她认定了这两个人会跟着她。不过,只希望不要一直跟着就好了,不然也是碍事得很。
傅逸哲太过理性,每做一件事情都得权衡再三,没意思;而叶向晚则是太过敏感,多疑,而心里头尚且还有过多的怜悯和同情,更容易被欺骗,也是没意
思。
梦魇想着,还是决定一个人去浙东国。
她自己先去探探虚实,再让叶向晚和傅逸哲过来搭把手,倒也不错。
纸鸢从山顶滑下去的那一刻,三人都是把眼睛给睁开了。猎猎的风在耳畔响着,一个一个却都没有惶恐之意。
叶向晚并不知道梦魇心里头所想,若不然,定会在这时候就开始扭转自己的性子,也不会在之后因为那残存的对仇敌的怜悯而坏了大事。
“好了,你们回去吧!”梦魇调整着纸鸢,好不容易落地之后,刚站定了身子就把纸鸢一把火给烧了。
“你呢?”叶向晚扭头去看她,留意着她眼底的情绪。
“说了那么久了,总该去一次浙东国了!”梦魇抬手枕在脑袋下,根本忘了自己是个受伤的人。冷不丁扯动伤口,她却仅仅是龇了一下牙。
“等等,你过来!”梦魇看着叶向晚眼底隐隐的担忧,不由地在心里头咒骂了几句,但心口仍是有股热流。
突然想到件事儿,她赶紧将叶向晚交到了一边,随即开始凑在她的耳边一一说着。
叶向晚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听着,只是点头。不远处的傅逸哲什么都听不清,也看不清梦魇的动作,索性就头扭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