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很久以后，当他看到叶向晚替他做的一切，明白了这一切的意义，他才是真正接受了他的姐姐。

而现在……

“祖母，是你说的规矩，叶婉玉身为庶女，在灵舒院中却如此趾高气扬，是对主子的不敬；而刚刚，她又在不明白事由的情况下如此呵斥晚儿，是为不尊；而且，晚儿不在的时候，定是她挑唆您相信，这件事情就是我的过错，是吗？”

叶向晚开门见山地说道，每一句话都是一针见血。

本还是勾着唇的叶婉玉脸色顿

时铁青下来。

“二妹，你……”

“二妹？”

叶向晚横了叶婉玉一眼，同样也不留情面：“豆蔻，小少爷不宜在此处，你带他去花园走走！”

“我不去，我要和祖母在一块儿！”叶向繁眨着偌大的眸子撒娇，却根本得不到叶向晚的任何爱怜。

明明以往他一撒娇，左氏和叶婉玉都会对他极好的。

他困惑而又畏惧地看着叶向晚，心中百般怒火：“行，我去！”

“嗯！”

叶向晚根本不多加任何的烟雨，目送了豆蔻和叶向繁出去后，这才是重新和叶婉玉与左氏对峙起来。

她是故意让豆蔻把叶向繁带过来的，可同时，她也不想叶向繁逗留太久，幼稚的孩子还需要停留在幼稚阶段，他是永远认不清戴着面具的人的模样的，又何必拔苗助长？

“叶向晚，方才在孩子面前，我不训斥你，可你未免是太过分了！婉玉她做错了什么，居然让你这样痛恨她？”

左氏哆嗦着唇，当着三个奴婢的面儿呵斥道。

玉嬷嬷见势赶紧看了她们一眼，半垂着脑袋领着另外两个奴婢下去了。

转眼，偏厅之中就成了她们三人的战场。

“祖母，难道你不知我为何这样痛恨她？”

既然暴露，何必遮遮掩掩？

叶向晚淡

淡说了一句，阴沉的目光扫过左氏和叶婉玉，一股杀气刹那间迸发了出来：“祖母，我在宫中大半个月，叶婉玉时时刻刻陪伴着您，您帮她说话，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同时，您也不能替她辩解从前的事情！”

果然，一听到这些，左氏僵冷的面容顿时有些活泛，眼底也多了些愧怍。

但她仍旧咬着牙：“那么久了，从前的事情早就该过去了。晚儿，祖母没有想到，你还记着！”

“生死大事，如何不记得？晚儿不信，从前的事情，与叶婉玉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向晚直接抬起手凌空戳着叶婉玉的脸。

叶婉玉被她浑身的气势一吓，整个人猛地一哆嗦。

“二小姐，你若是不愿意让我叫你‘二妹’，那我不叫了就是，你为何现在将我当做了仇敌？我们之前不是明明……”

“叶婉玉，当着祖母的面儿，就不用再佯装了。你的小心思我都知道，我也相信祖母心中有数！”

左氏扭头看着叶向晚如此直言不讳，不免对叶婉玉也有几分怀疑了。

半月前，叶向晚做事一向落落大方、考虑周全，而她仅仅进宫半个月，就变成如此斤斤计较一个人？

看起来着实不像。

左氏心中一起疑，看谁都像是有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