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说着,一滴一滴的清泪便是从眼眶坠了下来。
叶向晚知晓她说是真,可是,叶向晚当真不愿意让她牵扯入曲氏的事情。
曲家的秘密,就连叶向晚也不敢仔细去琢磨,难不成,玉珏要一个人进去吗?
“曲氏的威胁不大,但是在此之前,若是不除了傅玉珩,我们连思美人都保不了!”
“我明白,所以不论主子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玉珏揩了揩脸上的泪痕,忽地带泪而笑,“不过,将这些积压在心中那么久的秘密说出来,总是轻松得很。”
“既然如此,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同我来说!”
待叶向晚好的人,叶向晚也从来不会亏待她。
叶向晚再帮她分析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后,这才是同她说了于清的事情。
而玉珏一听“于清”二字,眼底也闪过了一道精光。
叶向晚隐隐觉得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于清,此人的确是比一般人观察细致,只是太过狂妄。若是将他留在身边,那就不能让他做太过隐秘的事情,否则,他一定会把事情给抖露出去!”
玉珏毫不留情地揭了于清的短处。
一旁的叶向晚颇有种看戏的意思了。
“所以我让他当了账房。”
“什么,账房?主子,让此人做账房,岂不是在将思美人推向水深火热之处吗?”玉珏一下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拒绝这个决定。
叶向晚瞧着她这样焦灼的样子,愈发觉得不对劲儿,目光当中顿时露出了些许调侃之意:“怎么,我就让他借着做账房的机会来锻炼锻炼小心谨慎的性子。他不懂的,你该教教他!”
“我?”玉珏抬手指了一下她自己的胸口,随即拼命地抬手摇头道,“不行不行,此人太过自信,任何人的话,他都不会听!”
“对付这样的人,你
不是最擅长了吗?”叶向晚说着,也根本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我只是觉得你的性子比较克他,所以,还是让你管着他比较好!”
“以此人的本事,将来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事。”
叶向晚凝着她的双眸,十分笃定地说着:“不过,关键则是,你要将他教好了!”
玉珏这才叹了口气:“是,主子!那现在,我就去同他谈谈关于账房该做什么的事情好了!”
“好!去吧!”
虽说不愿教,也不愿同他接触,可当下,还不是急着去教导了?
叶向晚深知玉珏的性子,便是一次一次用言语去激励。或许,这两个人能够相互扶持。
叶向晚几步走到了铜镜前,看着铜镜里脖颈处冒出的青紫色裂痕,不紧不慢地用梳妆匣中摸出脂粉将那些裂痕再一次涂抹掉。
自从宫中出来,她就发现了身子的不对劲儿。
她的双手与双脚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发麻,而现在,脖颈处居然是冒出了网状裂痕。这分明是要毒发身亡的前兆。
本想借着身体血液的毒性做一些事情,可现在,她不得不催着玉珏去傅逸哲那儿取灵隐雪莲,争取早日将毒给解了。
否则,那么多计划,没了她,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