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一听此话越发觉得奇怪了。
她方才还以为,陆巡口中所说的那些寒暄之词不过是随便说说,原来他们真的早就认识。
这么说来,这个“白先生”应当就是白楠生的意思了。
她当初只知晓白楠生是上官家的教书先生,没想到,傅逸哲居然还打着这个名号在外头有过这样一段渊源。
为何偏偏会是
陆家?
“哪有哄骗,这帕子在你们手上那么些日子,难不成你们发现了它有什么不对劲儿?”傅逸哲当即发声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厅中传响了好一阵子。
陆巡捋着长须,已然有了皱眉的欲望。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自然认定,傅逸哲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压低帕子的价钱。
他早就从陆有婧口中知晓了这帕子在夜晚能够显现出一副奇怪的景象。或许,这是张藏宝图,一定得卖个好价钱才行!
“倒是没有说什么不对劲儿,只是觉得上面的绣纹着实精细,就像是番邦进贡的宝贝地图一样!”陆巡也仰头笑出了声。
叶向晚半勾着的唇也只是勾着,脸上并无任何欢悦之意。
“精细是精细,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被我那父母牵挂那么多年?他们早逝,现在我找回了帕子,也算是能够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傅逸哲双手一作拳,着实认真地对着天空说道。
叶向晚越是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便是越发觉得他此刻的嘴脸很是可恶。
骗了她,又要来骗陆巡?
这个傅逸哲,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这块帕子在夜晚有着奇异的景象
,若是你今夜留在府上,我爹爹一定能够让你瞧瞧!”叶向晚故意将声音放软,可瞪着傅逸哲的眸子里头却不带任何的温暖之意。
“奇异景象?我之前居然是一点儿都不知晓。愿闻其详!”
傅逸哲点着头,另一边也用目光回应着叶向晚的挑衅。
他也发现,陆巡和叶向晚都以为他现在在说的话是装蒜。
怪不得叶向晚的脸色难看得很,一定是以为他利用她。
他又该怎么把话给说清楚呢?
傅逸哲心里头顿时更加困惑了。
“白兄弟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知晓啊?”陆巡继续捋着长须,微微皱眉间却又完美地将那些算计给藏了下去。
可他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傅逸哲,那个能够识破大多数人掩藏情绪的人。
“自然是,若不然现在又怎么可能这么惊喜呢!到底是什么奇异景象?”傅逸哲眨着眼睛,努力维持着一种好奇姿态。
这些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五皇子而言自然会难之又难。
“到了晚上,白先生自然是会知晓。现在还是好好听我爹的,在连城好好走走吧!”
“不染,你陪白先生走走!”
“啊?”
叶向晚一脸震惊,可也根本说不出拒绝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