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哪知这本就是叶向晚打算将计就计驱逐季妃的计谋。
只不过没想到遗诏来得这么快,嫔妃们应当在陛下大葬之后前往行宫,这个计谋反倒是成了无用之物罢了。
“没事,不论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姨母,我该去看看她。”叶向晚不冷不热地说着,朝着正月招揽一下,主仆二人这才回屋。
宫婢们等在院中,连连赞叹道:“主子可真是善良!”
“切,善良……等轮到你们,你们可就不那么说了……”
可可咬着牙,颇为讽刺地在喉咙里念道。
·
寒江宫,太医与宫人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院中跳脚。
直到岳绫罗前来,他们才是松下一口气。
“岳侍妾,快
去看看四殿下吧,下官想要替殿下诊脉,都被殿下给拒绝了!”太医焦头烂额地在原地打转。
再怎么说,傅涵江以后也是崇阳王,他的身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一个小小的太医怎么负得了责任?
“是啊,岳侍妾,殿下自打醒来后便是让所有人退下,现在还在寝屋里发呆呢!”随从同样是一脸惶恐。
“我这就去看看。”
“我也一块儿去。”
岳绫罗根本不知陆无双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
总之,等岳绫罗反应过来之时,陆无双已然跟在她身侧往里走。
她一个眼神,随从立马过来阻拦。
“陆侍妾,你进去,恐怕会被殿下训斥,还是让岳侍妾进去为好!”
“怎么?我再怎么说也是殿下身边之人,为何会被训斥?我和岳姐姐一块儿去,一同劝慰四殿下,有什么问题吗?”
陆无双变得牙尖嘴利,说得随从一个字都回应不上来。
毕竟,岳绫罗和傅涵江之间的关系不能够公之于众。
“你要想进来就一块儿进吧,待会儿莫要多话就好。”
岳绫罗担心傅涵江会出事,便也不再纠缠于此。
陆无双一听这话,立马推开房门奔了进去。
“滚出去!”
正端坐在桌案前的傅涵江手持墨笔,宣纸之上已然写满了蝇头小
字。
只见他猛然间抬头喝道,吓得陆无双浑身一个激灵。
“殿下,妾身听闻你身子不适,特意同岳姐姐一起来看看!”
“你,出去!”傅涵江一听岳绫罗也来了,目光突然怔了下去。可片刻后,那股怒火又从心底窜了上来。
由于傅涵江正盯着岳绫罗,陆无双自然不知他是在说自个儿。
“岳姐姐,看来殿下并不想见你,你还是先行退下,待会儿,我……”
“陆无双,出去!”
傅涵江一听她口中念念有词越发生气,当即将手中墨笔挥了出去。
一道墨泽“唰”的一声被甩在了陆无双的脸上。
陆无双当即愣了,迟迟说不出话来。
哽咽了许久,她才攥紧了粉拳压抑道:“是!”
“你来做什么?”
陆无双一走,傅涵江便是如同泄了气的球一般软了下去,就连语气也柔了不少。
“听闻傅逸哲成了储君,你又晕了过去,我特意过来看看。”岳绫罗也没了平日对待那些侍妾的挑衅跋扈之气,只是慢慢走到桌案边,软软地坐在他身侧的台阶之上。
“事实已经如此,我们既然改变不了,便也只能接受了。”
“接受?凭什么要接受?难道你要忘记你与傅逸哲、叶向晚之间的血海深仇吗?”傅涵江抬头间,双目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