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她是当下宫中最受宠的妃嫔,可人后,她与傅逸哲根本没有过多的接触。
每日,傅逸哲只是过来作画,让南宫琦玉如同一个宫婢般在一旁磨墨。有时候累得不行了,也不能休息,否则便是拂了圣意。
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南宫琦玉心里头感叹着,但表面上还得佯装出一副认错状:“陛下,是妾身错了。妾身方才被贤妃姐姐训了一通,这才……”
“在这宫中,最重要的就是规矩!”傅逸哲重新落座,说话间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
“让贤妃姐姐进来!”南宫琦玉重新扫了傅逸哲一眼,看着他充满不悦的脸色,心里头
不免慌张起来。
“是!”
“贤妃娘娘请进!”
“不知琦嫔妹妹在与陛下商量什么事呢?”
叶向晚刚一推开房门,便瞧见了南宫琦玉抬手替傅逸哲擦汗的模样。
“看起来,亲昵得很啊!”叶向晚故意咬牙,说话间多了几分醋意。
傅逸哲一愣,心头大喜,但也有种小娃娃偷吃冰糖被捉了的羞赧。
“是啊,贤妃来得不巧。”傅逸哲半垂下脑袋,赶紧将方才的不对劲儿掩藏下去。
而南宫琦玉见叶向晚这般,身上散发出了更加浓烈的傲气,仿佛在双手叉腰大吼道:“陛下是我一个人的!”
“对了,贤妃姐姐,妹妹听闻,近日你与婧贵人少有来往,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
“陆不染”和叶向晚生得一模一样,相处久了,便是发现性子也差不多。
南宫琦玉深知她给自己带来的威胁,便是在叶向晚还未说什么话的时候就开门见山,牢牢地将事态掌控在她自个儿的手中。
“琦嫔平日可真累啊!”
叶向晚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让南宫琦玉二丈摸不着头脑。
可在傅逸哲面前,南宫琦玉又不想暴露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只能挺直脖颈讪笑道:“还好,日日伺候陛下,自然是有些
累的。”
三言两语又把局势给扭转了回来。
只不过,这些话都在叶向晚的意料范围之内。
“本宫并不是在说这个。”
一听“本宫”二字,南宫琦玉莫名地心虚了。
“你不光要派人看着万景院,还得看着万裕院,怎么可能不累呢?”叶向晚咧唇笑道,随即将目光移到了傅逸哲身上,“陛下,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贤妃,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眼见南宫琦玉被噎得脸上又青又紫,傅逸哲也心生痛快之意。
“陛下,你瞧,贤妃姐姐又在耍弄妾身了!”南宫琦玉一听傅逸哲在替她自己说话,连忙小碎步走过来攀住了傅逸哲的手臂。
这一攀,便是宣示了主权。
耍什么嘴上功夫,有本事让陛下替你说话啊!
南宫琦玉心想着,粉唇也高高地扬着。
可就在她准备搀扶傅逸哲起身的那一瞬,绣花布鞋不知绊倒了什么,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额头也“哐”地一声砸在了厚重的紫檀桌案上。
南宫琦玉顿时疼得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琦嫔,你没事吧?”傅逸哲不紧不慢地收起了伸出的脚,这才过来搀扶。
在一旁看到了一切的叶向晚只是摇头。
没想到傅逸哲比她还要小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