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偏僻小院中又起了波浪。
“你说,方才是陛下和陆不染导的一出好戏?”南宫琦玉刚困惑问了一句,额头上的头痛立马如同浪花一样翻涌而来。
“嘶”的一声,她赶紧伸手捂住了额头。这一碰让伤口愈发疼了。
仔细想想,方才她的摔倒的确和傅逸哲有关。而她以往也的确和傅逸哲有过节。
可是,不应该啊,“陆不染”和傅逸哲关系并不好。
南宫琦玉怎么都想不明白,还是钿儿先行提醒了一句。
“主子,你是否想过,现在的‘陆不染’就是当初的叶向晚呢?”钿儿刚把这话给
说出来的时候,主仆二人都觉得寝屋顿时寒冷了不少。
南宫琦玉紧了紧外袍,想点头也想摇头。
“应当不会吧!若是叶向晚,陛下和她之间的关系为何会这样僵?”南宫琦玉想不明白。
“可主子,你再仔细想想,虽说陛下和贤妃关系不好,可贤妃在宫中也算是有了名分。一直以来,她也总在宫中化险为夷,怎么可能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钿儿的声音逐渐尖了起来。
“而且,陛下每次来咱们这儿都不过夜,这不明摆着耍咱们吗?”
“陛下到——”恰在此刻,秦苍长而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中最后一丝宁静。
南宫琦玉立马从美人榻上跳了下来。
“行了行了,别胡猜了!你瞧陛下都来了!定是为了白日的事情来的!”南宫琦玉乐得立马找不着北。
“要知道,那柳楚楚进宫一来连陛下的面儿都没瞧见过呢!”
当初曾发过毒誓再也不在傅逸哲面前搔首弄姿的南宫琦玉还是窃喜道。
钿儿微微撅嘴,却也不说话了。
“快,快把我们准备好的香膏拿过来啊!还愣着干什么?”南宫琦玉一瞥铜镜,眼见一个憔悴不堪的疯婆子,立马将怒火发泄在了钿儿身上
。
钿儿只得拉开了房门。
“钿儿见过陛下!”
“平身吧!”
与白日的傅逸哲不一样,此刻的他穿了一身深紫色常服,衣袍上刺着精致的飞龙,却没了白日的威严。
“陛下……”
南宫琦玉一抬眼,眼见傅逸哲那俊俏样子,嘴就跟打了结一样,什么都说不出了。
“之前让你受苦了!朕特意让秦苍取了些玉露膏来,来,朕亲自替你擦上!”傅逸哲故作温柔,半垂着的眉眼当中不见一丝一毫情意。
可此刻的南宫琦玉哪里能够注意到这些呢?
他一抬手,从秦苍端着的手中接过了那青檀小匣子。
南宫琦玉的唇愈发翘得比天还高。
“多谢陛下劳心!妾身真是有罪,明明是妾身自个儿马虎、不当心,竟也要陛下担心!”南宫琦玉挑起兰花指轻抚额头,脸上再一次露出疼痛之感。
傅逸哲也极为配合地疼惜道:“以后定要当心些!”
“妾身知晓了!”
一副多么郎情妾意的场面啊!
南宫琦玉陶醉其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秦苍从钿儿手中接过铜兽香炉。
“夜深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陛下!”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钿儿小脸一红,双手双脚也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