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监天鉴里也有人顶着皇城里的流言蜚语,上书谏言称……闲王侧妃江锦绣腹中的孩子乃真龙转世,来日必承大统!
满朝哗然!
这岂不就是在直接说大辰日后的太子必须得是四皇子靳南卿?
靳东临冷漠听着朝中百官分成闲王、誉王两派面红耳赤的争吵辩论,他神色晦暗不明,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冷漠的看着身处漩涡中心的靳南卿和靳南疆,难辨喜怒。
这场争论自是没有结果。
就算监天鉴所说属实,也有皇帝给侄儿的先例,何况监天鉴所说只是证明了江锦绣腹中孩子的地位,却并未说他的父亲一定就得是皇上。
后来不知怎的,又争着争着谈及到了江锦华身上,众人皆知晓前段时间她死而复生成了天选神女的事,故而在难辨高低真假的背景下,众人都想到了她。
“不妨就让江锦华江小姐抉择此事究竟是真是假,臣等再争论究竟由谁谁
继承大统不迟。”
“臣附议……”
“臣附议……”
靳东临迟疑一瞬,看向始终作壁上观淡漠冷静的不愿卷进此事中的靳南疆,问,“闲王觉得此举可行?”
靳南疆看向最先提议的那人,是靳南卿的人。
他知道靳南卿的算盘。
无论江锦华怎么说,靳南卿都有反驳的理由。
但……
靳南疆就是觉得这种小儿科的事,江锦华不可能解决不了,他冷静的说:“自然可以。”
誉王府。
听完靳南疆的转述,江锦华非但没惊慌失色,反而无奈失笑的抚着额头,说,“我都没想着要将四皇子和江锦绣赶尽杀绝,怎么他们两人偏偏不知收敛,硬是要往墙口上撞呢?”
靳南疆见她这般神色,便知此事难不倒她,但朝廷诡秘风云瞬息万变,他还是需要仔细提醒,“可是此事靳南卿先下手为强,你所处的位置会很尴尬,无论你怎么说,他都有反驳的理由。”
江锦华认真的说,“那我顺着他的话说不就好了?”
“什么意思?”
江锦华见他皱眉,眉眼处迅速攀上一朵红花,明艳逼人,却带着致命的引诱魅惑,她问,“六皇子也想继承大统?”话问了,她又觉得多余,毕竟身处帝王家,谁人能对皇位无感?正要开口,却听到靳南疆说,“本王不想。”
“但如果你想母仪天下,本王便会奋力一争。”
怎么这情话还越说越顺手了。
江锦华轻咳着转移了话题,此事我有办法应对,六皇子只要明日上朝时带上我就好,我必定会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靳南疆只会冷笑一声说她猖狂,但这话是江锦华说出来的,他就觉得自己选中的女人果然和外面的庸脂俗粉莺莺燕燕不一样。
他眼光真好。
第二日朝堂之上,江锦华站在百官中间,行礼起身,不卑不亢,身披霞光,却也带着凌厉的美感,整个人泠泠如玉,气度不凡。
靳东临询问她对监天鉴所说的事是如何看待的,江锦华未反驳此事虚假,说也并未说是真的,只道自己才疏学浅,无法上达天听,又说若监天鉴和乐清道长所说如出一辙,那想必应当是真的。
皇上依旧神色晦暗不明,没人能真正琢磨出他心中所想。
下朝后,江锦华又被靳南卿给堵住了,所幸他还秉着外面人多眼杂,逮着个偏僻角落堵了她一个人,“锦华,你是不是还心悦本王,所以今日之事才会帮本王说话?”
江锦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怀疑道:“四皇子莫非是得了风寒失忆了?不记得前尘往事就算了,还烧坏脑子了?”
靳南卿热脸贴了冷屁股,不由面露难堪,咬牙说,“那你今日因何帮本王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
靳南卿愤恨拂袖离去,江锦华懒懒的提醒他,“四皇子,我今日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
她今日虽然没有变相也靳南卿说话,却处处都是站在中立的角度上的,而现在文武百官都倾向于他,所以江锦华没有帮靳南疆说话,就是在帮他!
靳南卿才没理会她这一句。
只是暗暗发誓,等自己做了皇上后,必定第一个拿她开刀!就算现在她后悔向他递了橄榄枝求和,也于事无补!
目送靳南卿离开,江锦华转身看向躲在墙角偷听的靳南疆,耸了耸肩,摊手道,“你看,我说真话他反而不信了。”
靳南疆看上去心情不是很美丽,只冷哼了声没说话。
江锦华打量着他,突然说,“我看你最近身体好了不少,不如我还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