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引溪神色微冷,难得增了几分压迫的气场,“若是你亏待她一分,我便有的是办法让你还十分。”
靳南疆非但没有感到被威胁,反而还轻轻勾起唇角笑了起来,拱手恭敬道:“遵命。”
引溪画的鬼画符当真是不可用的,江锦华果真又迷路了,绕着这三瓶山转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终于找到了那个寨子,找到年婆婆将草药送去,在当地人的帮助下重新获取了一张新地图,才能完好无缺的回到山上。
引溪真是坑徒弟。
十年如一日的坑徒弟。
回到府中时已是日暮西下,江锦华累的腿都软了,
这几千级台阶当真不是闹着玩的,抬眼就碰到了坐在门槛上翘首等她的靳南疆,她突然就感觉到心尖溢出了些许甜味。
她走过去,故作若无其事的问:“王爷怎么在这里?”
“锦锦没回,本王担心。”靳南疆走上前去,直接抄起她的膝盖将她抱了起来,“夜清已经做好了饭菜,走吧,吃完饭泡个热水澡好好的歇一歇。”
这个公主抱来的猝不及防,江锦华忍住发烫的耳朵根,转移话题以求使自己气温降低些:“王爷,我师父留下你和你说了什么?”
靳南疆脚下放平,“什么说了什么?”
“他支走了夜清,支走了我,肯定有话想单独和你说啊。”
倒是聪明呢。靳南疆笑得宠溺,“他看穿了我的身份,告诉我绝对不能亏待你,另外也说了我体内的寒毒他有办法解。”
所以其实就是为了徒弟给他个下马威啊。
江锦华好笑的勾起唇。
真是可爱啊。
晚宴上,引溪和靳南疆皆神清气爽,还能点评这些菜肴哪些好吃是哪里的产地,夜清经过一下午的辛苦劳动已经生无可恋,江锦华也跑了一下午提不起多少精神,虽然只有靳南疆捧场,但这一顿饭吃的也还算是格外诡异的和谐。
夜清给烧了热水,江锦华还能美美的泡个热水澡,如果没有某人偷偷遛进来硬要和她一起洗的话,江锦华能在浴桶里睡过去。
靳南疆今晚格外温柔,什么都做到了极致温柔,一场情事格外畅快,二人刚结束准备休息,外面砰砰有人敲门。
靳南疆前去开门,发现是引溪。
“我是来告诉你们隔壁就是我的房间,另外这房子不是特别隔音,你们能不能小点动静。”
靳南疆眨眨眼,“下定一次注意。”
引溪哀怨的走
了。
江锦华睡的迷迷糊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刚出了门就发现引溪顶着个堪比熊猫眼的黑眼圈站在她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师父您干嘛呀,怎么在这里站着?”
引溪叹息,“我生气。”
“气什么?”
引溪恨恨的:“好好的猪,怎么偏偏就吃了那颗白菜呢?”
江锦华一时没弄明白谁是猪谁是白菜。
还想再问,就被引溪往怀里塞了一个小箱子,江锦华好奇的掂量了下箱子,不重,“师父,这是什么?”
“你夫君不是中了寒毒吗?我昨天为他把脉时发觉他体内的寒毒已经自行消散了,没必要再让我给他解了,至于他体内的寒毒是怎么解的……”
还非要卖关子。
江锦华无奈,“请师父明示。”
引溪哼了声:“因为你。”
“我?”
“嗯,为了给你压制体内的寒毒,自小我就给你吃各种的毒,以至世间大多数毒都不能对你起作用。你身体里的毒太多了,所以我推算你在和你夫君事时,他的寒毒自己就跑到了你身上。”引溪格外愤愤不平,他好生教养的徒弟被白菜看上就算了,为什么连个寒毒都要这样配合那个白菜。
江锦华仔细回想诸般事,发现的确是在他们成亲后,靳南疆就很少再会毒发了。
难道这世上还真无巧不成书?
她正惊讶呢,端着膳食回来的靳南疆便刚好听到了这番话,他疾步走上前去,将膳食递给江锦华让她进屋吃饭,反手拉着引溪出了院子。他的眉宇并不见毒解的放松,却全是紧张慌乱:“我的毒跑到了锦锦身上,那这个毒会给锦锦造成什么影响吗?”
引溪端详着他神色,想了想,“这点,我暂且不知,但是你现在身上并没有任何毒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