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岳沉岸想。
因为他喜欢清净。
小孩子大吵大闹的,想起来就觉得定然很是让人伤神。
睡着了多好,怎么都不会吵。
岳沉岸啧了声,抱起来了两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放在怀里打量着,此时他的眉眼处竟然难得多了几分平和温柔之意,“今天就先杀了你吧,毕竟我的命再
不由你救,阎王就该派人来收啦。所以莫要怪我,你不死的话,死的人就该是我啦。”
说着岳沉岸伸手将羊奶喂给她一些,然后将剩余的羊奶都灌给了旁边的婴儿,毕竟那个婴儿活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自然不能饿着。然后等他们两个都喝饱了后,他便从广袖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缓慢却又狠绝的割开了怀里婴儿的手腕处。
血,瞬间就如同开了闸的阀门般疯狂的往外涌。
岳沉岸急忙凑过去将她的血全部给吸进了腹中去。
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再找不到岳沉岸的藏身之所,按照苏破晓的说法,岳沉岸就必定会杀害小蝶衣取血续命了。那只老不死的狐狸可惜命的很,在他眼里自己的命可比旁人的命珍贵太多了,别说一个小蝶衣,就算是十个小蝶衣,只怕他也是下得去手的。
可现在依旧找不到他的踪迹。
夜清虎虎生风的走在前面,来到了岳沉岸先前曾居住过的庭院里,眼见外面落的锁上锈迹斑斑,看起来已许久无人居住,便下意识的去询问江锦华的意见:“娘娘,您看?”
“踹开,进去看看,再说。”
岳沉岸可不傻,狡兔三窟还知道着外面得带隐藏呢。
夜清三下两除二的踹开了房门,命令一干人等搜查庭院。这个庭院看起来倒的确像是荒废了许久,满地落叶灰尘不说,就连池塘里都没了水,里面的鱼都跟着活生生的饿死了,东倒西歪的,旁边还尽是干枯的荷叶。
一行人等很快就将这个本来就不大的院落搜查了个遍,夜清歉意的摇了摇头,禀告江锦华:“娘娘,没有找到岳沉岸的踪迹,并且这里的荒废程度也明显能看出已经许久都没人居住过了。”
江锦华却死死的盯着
池塘里东倒西歪已经因干涸而死的鱼儿。
须臾,侧头望向旁边跟着的靳南疆,询问道:“王爷可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靳南疆垂眼凝眸仔细打量着那方池塘,须臾又抬眼环顾四周,淡然道:“最近时节皇城皆多雨,何况这池塘的地界都属洼坑,旁边尚且偶尔有地方有积水,这本就是积水的地方怎么可能就会干涸成这副模样?”
江锦华拍了两下巴掌,夸赞道:“王爷今天说的话不少,并且说的还都有道理呢。”
靳南疆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了。
反倒是夜清,觉得满脸茫然,听的云里雾里啥都不懂,不由拧眉询问,“王爷,娘娘,你们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明白……”
江锦华啧了声:“这水是被人抽走了,或者说,这水是被人利用了。”
“这水有什么好利用的?”
江锦华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不耐烦的询问道:“我问你,冰是由什么组成的?”
“水。”
“那冰棺是靠着什么运行呢?”
“冰。”
江锦华眉眼稍显戾色,斩钉截铁道:“所以这个池塘里的水就是被人抽去做了冰。而最近皇城多雨,弄这么多水必定会惹人怀疑。所以一般若是要用,都是就地取材。”
靳南疆这回倒是接过了江锦华没说完的话,看向夜清解释道:“附近有冰棺。”
但冰棺这东西寻常百姓家是用不到的,毕竟这里没有冰箱,没有电力,没有些宝贝玩意根本无法将冰棺运行起来。
当然……
最近不是有人去找苏破晓买过冰棺吗?
岳沉岸。
意识到这点,江锦华眼底隐约可现些兴奋憎恶的光,她死死的盯着池塘边上已经被晒成小鱼干的鱼儿们,扬声道:
“附近就有岳沉岸的密室,把它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