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珠心想,他恐怕是要讲到皇上的风流韵事了。
谢景湘在茶盘镇的第二年,就凭借着自己的医术,租了出药铺。
被她闯出名堂之后,倒是给自己取了一个假名。
茶盘镇来往掌舵的码头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玉面郎中,谢景生。
她每日还是扮做男儿相,这么两年下来竟是没人发现。
“我后来也多次去寻过他,让她跟我回药王谷中,当时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人刚过十九岁,生的正是最端庄大方的时候。”
“药王谷中的青年才子不知道有多少爱慕于她,更是一心想要上门求秦,但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她一个都没看上。”
说着,先知倒是不忍发笑。
他这妹妹从小心中就是有主意,有定夺的人,但有些时候未免与太过。
宋凝珠他们夫妻二人细细地听着,很快就到了谢景湘在茶盘镇
的第三年春。
她还是往来一个人,身边没有带什么仆人,就连药王谷那些暗自守卫的人都被她撤去了。
“母亲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她难道有学过拳脚功夫不成?”
宋凝珠有看过史册,早在二十多年前倒还算得上是天下太平,可是茶盘镇作为边关和中原的交界口,这地方应是不怎么太平的。
一个女子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处,安身立命了不说。倒还是往来一个人,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她哪里学过些拳脚功夫,只不过一手毒用的精妙绝伦,旁人难以察觉。”
“我派去的人远在二十米外就被她发现了,闹腾过两回之后,谷中的人也不愿意再去,她自己倒也是乐得自在。”
茶盘镇是一个边关要口,这里的人来去如同游龙一样。很难定下来,如此倒是对这个玉面郎中多有几分敬佩。
药王谷里的人爱护她,茶盘镇里的人敬重她,倒是相安无事,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
谢景湘在茶盘镇的第三年春,镇子上迎来了一群打上京城里来的贵人。
只看他们的打扮穿着,还有通身的气度,就知道不是在这边关要口辛苦跑生活的人。
镇子上的人都说这几个人尊贵非凡,想着应该是
上京城里的贵人,或是朝中什么大官。
这趟来到边关要口,恐怕是为了体察民情,又或者是为了治理这个不时有暴乱的地方。
若是没出什么岔子,这群人同谢景湘理性来说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她不过是茶盘镇上一个老老实实开药铺,做生意的人。
可估摸着是上天作祟,他们一到茶盘镇之后立刻就水土不服。
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人躺在软塌上,浑身无力。
作为茶盘镇里最年轻,最有威望的大夫,谢景湘很快就被镇太守请去到了府中看病。
“她那时年纪小,总觉得天底之下没有自己治不好的病,在茶盘镇待了两三年之后,倒生出了一股子狂妄之气。”
当年,这群人到茶盘镇之后,掀起了坊间的话题。
先知也曾经出药王谷去看过两回,先知只让谢景湘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要同人起什么纷争,更不要同他们有什么瓜葛。
“她每日扮做男儿相,看上去倒确实一个玉面小郎君,本以为如此一来,倒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却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宋凝珠听得心惊肉跳,同时就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
恐怕母妃当年,遇上了她去江北时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