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房门,上官浅咽了口唾沫,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光线很暗,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上官浅试探性叫了一声宫二先生,屋内的人毫无反应。
上官浅又叫了一声,屋内的人还是毫无反应。
上官浅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想要捡起来。
“放下!”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上官浅吓了一跳,茶杯的碎片划伤了手指。
“你来干什么?”宫尚角冷冷的问。
上官浅回答:“我在门口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就想进来看看。”
“那你不害怕吗?”宫尚角反问。
“我也怕,但是我想陪着宫二先生,而且我知道宫二先生看着吓人,其实很温柔的。”
宫尚角冷哼一声温柔吗?
我看待会儿你还说不说的出来我温柔。
“过来!”
上官浅走了过来。
“把手伸出来!”
上官浅有些惊讶,这屋子里光线太暗,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手受伤了呢?
“宫二先生怎么知道我手受伤了?”
宫尚角面无表情的拿出止血散,粗鲁的往上官浅的手指上撒去:
“气味,我在屋里闻到了血的味道,我对血腥味很是敏感。”
上官浅疼的瑟缩了一下。
宫尚角仿佛没有觉得到她的异样,抽出帕子替她包扎起来,然后用拇指重重在伤口上一按。
疼的上官浅脸都白了。
宫尚角掀起眼皮淡淡瞧了上官浅一眼:“还觉得我温柔吗?”
上官浅疼的冷汗直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疼!”
“这么一点小伤,你就疼成这样?”宫尚角问。
上官浅哆嗦着嘴唇说:“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呢?”
宫尚角轻嗤一声:“说出来就不疼了吗?说出来就能好了吗?”
“可是我觉得说出来就没有那么疼了呀!”上官浅说:
“小时候每次我摔伤了膝盖,我都会告诉我的娘亲疼,娘亲给我呼呼,我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现在你已经是大人了,能和小时候一样吗?小时候你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怜悯,大了,你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无能。”
“大人的世界,人们可以陪着一起欢笑,却很少有人能够陪着一起痛苦。”
“很少,又不是没有。”上官浅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轻生说。
宫尚角说:“有吗?反正我没见过。我只见过受伤的野兽,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上官浅伸出手缓缓划过宫尚角的脸庞:
“可是人不是野兽,怎么能相提并论?野兽没有心,人有啊!我觉得如果有人相伴,那些黑暗的日子将会不再那么难熬。”
“如果可以,我愿意陪着宫二先生。”
宫尚角一下子拽住上官浅把她拽到自己的怀中:
“不是每个人都能温暖那颗心,有的人可能在心上划出一道伤口,你是哪一个?”
上官浅搂住宫尚角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我是前一个,帮宫二先生温暖那颗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