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接连转变的不止左奉节,还有闫不求和林独行。
定远虫灾他们认为季博常死定了,闫不求觉得可惜,林独行感觉失望。
就在他们觉得季博常就此消亡的时候,定远的反转来的太快太出人意料。
他们在惊诧季博常手段的同时,心里对左相的畏惧也被大幅度削减。
因为左相是可以被击败的,也因为左相也是有弱点的。
但现实太折磨人,就在他们心里的恐惧刚被削减之时,左相的第二个布局出现了。
水淹定远。
这个计谋之前一直隐藏在其他手段之后,季博常能看出来不代表他们两个也能看得出来。
而当阴谋变阳谋之后,林独行和闫不求虽相隔甚远但瞳孔皆是狠狠一缩。
狠,太狠了。
大旱结束大雨将至已经不用推演了,整个大雍都在落雨。
根本无需懂天象之人,那堆积在天穹上的厚厚乌云任谁都知道,连绵大雨将席卷中原大地。
如此大雨时节制造水患,季博常这次再无翻身的可能。
虫灾你能吃掉,那滔天大水你能全喝完吗?
心里对左相的恐惧再次回归,而且比之前更甚一筹。
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关注季博常,因为他们在忙着左相灭了季博常之后该如何自保。
东南那个鬼样子谁都看得到,一旦季博常身死东海被破,左相的剑锋一定会对准他们。
闫不求再次摇头,可惜了。
而林独行则是眼带嫌恶的看了一眼定远的方向。
他更失望了。
可惜是因为,闫不求已经有了和季博常结盟的打算。
结盟一起取东南灭江南,随后再各凭手段。
当初的大雍南有闫不求北有尹布衣,两大边军主帅各镇一方,没有任何敌人能踏进大雍国门一步。
而季博常在北境大败北夷之时,闫不求曾举杯遥祝。
他是军人,哪怕现在大雍格局早已变换割据,彼此都是敌人。
但对于季博常的大胜,闫不求是从心底生出一丝敬意的。
他虽在西南镇边,但北夷之强他心知肚明。
能在如此时局如此之龄大败北夷,季博常可谓当世人杰。
可惜,季博常依然不是左相的对手。
所以可惜,为季博常可惜也为自已失去一个大好机会可惜。
林独行的失望来自于,他想亲手斩下季博常的头颅亲自灭了东海。
更大的失望在于,他心里对季博常的评价还要高于闫不求。
我如此高看你,你却如此不堪一击。
我把你当成了真正的对手,你却如此轻易就要死在他人之手。
一直关注季博常的不止他们两人,还有老太监刘崇禄和联合了南燕的齐王。
他们有绝对的野心和谋划,但奈何实力不太够。
老太监保着素美人来到西南时,只有四万皇宫禁卫军。
好在雍盛帝之前在西南建造了一处堡垒,又背靠储量庞大的铁矿山。
所以他们的发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兵力已经扩充到了十万的地步。
十万人是不少,但要分和谁比。
和没走出西南的老八比那很强了,但和闫不求以及联合了南燕的齐王一比。
这十万人就有点不够看了。
连在西南都无法称霸,距离季博常和左相那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句民间俗语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