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告诉我汉斯是谁吗?”
“不能,我只能说是一高层,一个会把我拔的很高很高的高层。其他的我不能说也不敢说。要想知道自己问戴老板。”
“你认识我们戴老板?”
“你看,你又问这嫩嫩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你问你的审查对象十有八九人家都会告诉你认识,而且是非常认识。我建议你自己问一问戴老板。”
林颖之一时口拙,不由的陷入了思考。
钱弢接着说:“顺便提醒一下,向你汇报情况的肯定就是出卖我的奸细,有空好好查查。”
“是团长说接雷州城内线报告的,怎么团长不会是陷害你的奸细吧。”
“一切皆有可能。”
“团长可一天都没有离开团部,怎么陷害你?”
“拜托,你也是搞情报工作的。有心陷害他不会让手下去办这种事吗?我在团部转过几圈,认识我的人多了去。”钱弢说,“连里今天杀了头猪,要不坐下吃点肉,喝些儿酒?”
“怎么会有猪?团里可没有发过猪?”
“用钱买的行吗?管家大人?”
“钱从哪来?”
“不是发了奖金吗?再说小鬼子也贡献了一点。”
“不会是小日本给你的薪俸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我也想要可小日本不给。”钱弢顿了顿说,“从小日本口袋中掏的,可以吗?”
“小日本让掏?”
“真逗,不过真不知道,没问过,也不想问。”
“那你是小偷扒手?”
“那也不是,只是小鬼子没气了,没法再问。”
“这么说来你又杀了两个小鬼子?怎么不上报?”
“杀两个小鬼子就上报,怎么报,拿什么报,讨赏钱吗?”钱弢摇了摇头,“你们不拿我就行了,我犯得着吗?”
“酒就不喝了,有肉就帮我拿一块吧。”林颖之也放下了脸。
“我知道,酒缝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理解理解。”钱弢笑了笑,“两位站着的兄弟呢,是不是来口酒?”
“谢谢钱上尉,我们在执行任务,不能喝酒。”两位宪兵嘴上说着,嘴结忙着却上下吞咽口水。
“小样,抓我就是执行任务,不喝拉倒。”钱弢走到门口对卫兵说,“去炊事班拿块肉,别拿大了,够两人吃就行了,拿大了我处理你,我们的林少校要和某人单独对饮。再给两位兄弟一人拿碗肉汤,非常时期要吃上肉也挺不容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颖之说,“希望你不要有什么事,有事我还找你。”
“拜托,请不要再找我,我好怕。”钱弢凑过去小声地对林颖之说,“你最好不要有关我的想法,因为我宁愿被人一枪干掉,也不想关在黑屋子里。因为我人品不好,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多了去。”
“还有一个问题。”站起来要离开的林颖之问,“你说我回去要怎么向上面交待。”
“这是你的事。”钱弢冷冷地说,“怎么向上面交待也确实需要一些艺术,不过你可以根据一些道听途说要调查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难道就不能用查无此事之类的官话套话搪塞吗?”
“查无此事?”林颖之会心地笑了笑,“好,好,也确实是查无此事。”
两个宪兵感激地给钱弢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