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王铁牛马上开始寻找点火的物资。
“钱连长,钱上尉。求求你行行好,先别放火,我给你找管家来,管家能管事,有事你跟说就中。”护院的头连连求饶,并让手下跑步进去请管家。
不一会,一个身着长衫蓄有胡须的精明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边走边作揖:“哪位是钱连长?有失迎讶望谅、望谅!”
钱弢冷冷地迎上去极不礼貌地围着男子转了一圈:“请问,怎么称呼?”
“敝人是这家的管家,也姓史。几位长官请里面奉茶。”史管家一点也不计较钱弢的失礼,笑脸相迎。
“还是管家有见识,比把家狗强多了。奉茶就不必了,请问这府上的事你可能作主?”
“长官见笑了。既然长官客气,那不才就斗胆请问长官所为何事?”
钱弢听到这淡淡地笑了笑:“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自从抗战以来,党国的政策就是二丁抽一,府上有二位公子,史大公子正值壮年,所以这就奉命相请。”钱弢说到这里故意咳嗽了一声,“说不定贵公子兴许能光宗耀祖,什么时候就官拜将帅。我在这里先恭喜史老爷和史家上下了。”
“不对、不对,这抽丁摊税,前几个月不是刚搞过吗?而且我们史家公子虽然没有被抽丁,可是我们花了钱买了壮丁的呀。”史管家笑着说,“这位长官,你是不是搞错了呢?”
钱弢拿出一本本子翻了又翻:“怎么可能搞错了呢?这本子上就已经登记得清清楚楚。对了,你们买的那个壮丁叫什么名字,你还知道吗?”
“这个,这个……”史管家沉吟半晌,“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位长官给了我一张纸条,条上写着一个名字,是姓王的庄户汉子。”
“有条子?有条子就好说,我也好向上司交差不是。”钱弢边说边笑,“那,史管家,我就在这里候着你的条子哩。”
“行、行,我去找找,应该在哩。几位长官请到里面奉茶,不才也好到里面找找?”
“史管家请便,我们是军人,没那么多讲究。这里环境不错,幽静清雅,站着就挺好,站着就挺好。”
“贵客临门,在外面站着不成体统,不成体统。老爷要是知道了,还会责怪小的办事不力。钱长官还是请吧!”
“既然史管家这么客气,那我吩咐一声手下弟兄就来。”钱弢说完,叫过王铁牛和小眼镜小声地嘀咕了几声,然后随着史管家进了前厅,“请吧,史管家。”
史管家把钱弢迎上宾客的座上,叫丫环奉上茶,然后一声“稍等。”进了后堂。
再次出现的史管家给钱弢递上一张纸条:“钱连长,你看就是这张了。”
“就这张?”钱弢接过纸条上下前后直打量,一脸坏笑地问,“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假的吧?”